段化平听了苦笑摇头:“心药?什么心药能治得了心湖崩塌?”黄老沉吟片刻抬头问道:“张玄阴会不会有办法?”
段化平摇头道:“可能会有,但我们有什么资格和他谈条件?我们两个只是交易关系,我负责把徐潇和王云子送到‘佛苦寺’,然后在‘佛苦寺’和徐潇打一架,就这样。”
“等等,”黄老抓住了段化平言语中的关节,“你说王云子?你要怎么找到他?找到他又怎么把他带到‘佛苦寺’?”
“张玄阴说顺其自然,到了时候自然能找到他也能带他走。”
“这样看来,‘佛苦寺’便是关键。张玄阴做这么多都是在潇儿身上布局,那他也没有让潇儿继续一蹶不振的道理。”
段化平点点头:“但愿如此吧!说实话,这小子被废前还是挺对我脾气的。”
黄老揉了揉眉心,顿感身上压力巨大。一边是自己视为亲骨肉的徐潇,一边是因自己而耽误伤势的阮柠七,这两个他都放不下,但却只能选择暂时割舍一个,让他自己去涉险。
沉默一阵,二人回返。黄老进屋去陪徐潇说话,以求能修复他崩碎的心湖;段化平则翻身上房,抬头仰望漆黑如墨的夜空。夜空暗淡无光,好像一个漆黑的锅底,笼罩在他头顶带来深深的压迫感。良久之后段化平喃喃道:“大雨将至,云压城啊……”
……,!
一众十四人尸首落地,屋内屋外再次陷入一片黑暗,段化平带着一身血气走进屋中,一屁股坐在徐潇旁边。虽然他身上剑上没有沾染血迹,但外面血腥气实在太重,难免会沾在身上一些。徐潇闻到血腥气微微皱眉,身体不自觉的开始颤抖。
“黄老呢?”段化平不见黄老身影,出言问向徐潇。徐潇忍住心中恐惧,狠狠一咬牙以制住牙齿的颤抖,颤声说道:“在对面……黄老在查看阮柠七的伤势……”每说一句徐潇就全身剧烈颤抖一下,以至于牵动伤势引得徐潇直吸凉气。
“你……你不叫段三……为什么……之前不告诉我……”
“我有我的考虑,先前不与你说实话也是为你好。而且如果这次黄老没有说与你,我恐怕永远都不会告诉你。”
段化平皱了皱眉,伸出手指搭向徐潇左手脉门,没想到还不等手指接触到徐潇皮肤,徐潇就猛的一抖,不顾伤势将手臂抽开,这下伤得更重。左臂骨骼发出一声脆响,徐潇失声惨叫,两排牙齿咬得咯咯作响,一条左臂再次变得软绵绵无力。
“你……”段化平眉头大皱,急忙出手封点徐潇穴道,将他左臂方正,仔细摸索以帮他正骨。徐潇虽心中依旧惊恐,但身体穴道被制,只能是屏息瞪眼死死看着段化平的手在自己肩头飞舞,一直到肩骨再正段化平手指移开,徐潇才终于逐渐平静下来。
“没想到你受到的打击竟然如此之大,就连我身上的一点血腥气都受之不得!”段化平连连摇头,站起身离徐潇远一些,以让他安心。
“唉!刚刚你靠近我时我便控制不了自己的身体了,我也没想到会变成这样。看来……我这一辈子算是站不起来了……”徐潇自嘲笑笑,抬起右手愣愣出神。
段化平没有再打扰他,转身出屋去了对面房舍。两间房舍布置一般无二,只是此时躺在床上的不是徐潇,而是小姑娘阮柠七。阮柠七的情况相较徐潇更不乐观,一直昏迷至今没有丝毫要清醒的迹象。黄老虽一直安慰殷天人说阮柠七很快便能苏醒,但他心里知道,如果阮柠七挺不过去这一关,就再也清醒不过来了。
此时黄老刚刚做完检查,将阮柠七手臂放回,听到身后有动静回头看了一眼,随后低声对殷天人交代两句,便带着段化平出了屋。屋外惨烈的一幕在黑夜的掩饰下看不真切,但浓郁的血腥气却让人作呕。黄老抽了抽鼻子,皱眉咳嗽两声,拉着段化平走的远些才终于舒了口气。
“怎么?潇儿那边有问题?”黄老说话时频频看向不远处房屋,段化平扭头看了一眼,抬手示意黄老放心,这才将徐潇的状况讲了出来。黄老听后眉头大皱,沉默良久才叹了口气:“心病还需心药医啊!”
段化平听了苦笑摇头:“心药?什么心药能治得了心湖崩塌?”黄老沉吟片刻抬头问道:“张玄阴会不会有办法?”
段化平摇头道:“可能会有,但我们有什么资格和他谈条件?我们两个只是交易关系,我负责把徐潇和王云子送到‘佛苦寺’,然后在‘佛苦寺’和徐潇打一架,就这样。”
“等等,”黄老抓住了段化平言语中的关节,“你说王云子?你要怎么找到他?找到他又怎么把他带到‘佛苦寺’?”
“张玄阴说顺其自然,到了时候自然能找到他也能带他走。”
“这样看来,‘佛苦寺’便是关键。张玄阴做这么多都是在潇儿身上布局,那他也没有让潇儿继续一蹶不振的道理。”
段化平点点头:“但愿如此吧!说实话,这小子被废前还是挺对我脾气的。”
黄老揉了揉眉心,顿感身上压力巨大。一边是自己视为亲骨肉的徐潇,一边是因自己而耽误伤势的阮柠七,这两个他都放不下,但却只能选择暂时割舍一个,让他自己去涉险。
沉默一阵,二人回返。黄老进屋去陪徐潇说话,以求能修复他崩碎的心湖;段化平则翻身上房,抬头仰望漆黑如墨的夜空。夜空暗淡无光,好像一个漆黑的锅底,笼罩在他头顶带来深深的压迫感。良久之后段化平喃喃道:“大雨将至,云压城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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