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清越想越怪异,猜不中楚渟岳在想什么。
“主子,”容音小声道,“皇上今日好生奇怪。”
褚清,“哦?怎么奇怪了?”
“竟然没变脸,也没凶主子。”
“……”
褚清伸出食指,抵着容音额头,让她脑袋远离自己,“走走走,该干什么干什么去。”
容音捂着额头,嘀咕了声,跑了。
褚清倚在轩榥旁,抱胸沉思,琢磨楚渟岳的意图,许久后才恍然大悟,暗骂楚渟岳心思深沉。
楚渟岳这是要搞他心态,瓦解他战防。
当真阴险。
褚清单方面给楚渟岳定了罪,楚渟岳再冤枉,也有口难言。
青衍宫与青怀殿相距并不远,不过一盏茶时间,楚渟岳便从青衍宫行至青怀殿。
褚元宴来寻他,恰巧在宫道上与他遇上,“皇上,您这是?”
楚渟岳毫不隐瞒,“朕去见了侍君。”
褚元宴欲言又止,楚渟岳示意周粥不必再跟,两人往前走了一段距离,褚元宴才开了口。
“皇上认为,他有几分可能是小弟?”褚元宴放低了声音询问,他除了在朝堂上见过褚清一面,便再也没见过,他不好加以揣摩分析。
楚渟岳,“五分。”
他力图让自己更理性,取下有色目光来看褚清,无论褚清会是何身份,都由所寻证据来说话。
一半一半,这算什么猜测?褚元宴叹了口气,与楚渟岳前后脚进了青怀殿。不过这样也好,不亲近不疏远,把握好度,静待最后的答案。
褚元宴,“皇上,臣是来与你辞行的。”
楚
渟岳正在斟茶,手一顿,“你打算何时出发。”
“今日晚上,臣白日称病,皇上允诺臣在府上养病便是。”
“好,”楚渟岳端了茶水放在他面前,“路上小心。”
褚元宴呷了口茶水,“皇上,臣想在出发前,去见侍君一面,心里也有个数。”
楚渟岳没道理阻止他,“想去便去罢。”
褚元宴应下,又与楚渟岳商讨了许多细节,才起身出了青怀殿。
日头高照,褚元宴仰首望着湛蓝的天空,阳光刺眼,他眯了眯眼,伸手挡住。暖融融的光线穿过指缝,细碎的落在脸上,留下柔和的光晕。
褚元宴放下手,朝青衍宫走去。
“暴君!蔫儿坏!……有病!”
一道小小的咬牙切齿嘀咕声响起,若是不注意便错了过去。
褚元宴虽是文官,但出自将帅世家褚家,自小习武,耳力一流,自是听到了声音。
褚元宴拧眉,是哪个不要命的敢在皇宫诋毁楚渟岳。
“你是哪个宫的,过来。”褚元宴沉声道,脸色不甚好看。
褚清折了柳枝拿在手里当做楚渟岳圆捏扁戳,嘴里念念有词,蓦地听到有人叫他,转身望了过去。
四目相对,褚清赶忙将手里拿着的不成样的柳枝藏在身后,往旁边灌木中一扔,当做无事-->>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