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或许会走漏风声,惹心怀不轨之人警惕,只有他亲自走一遭,最为保险。如若当真有个万一,他也能及时救人。
只是……
“皇上,侍君那你打算如何?”禇元宴询问,他前去南梁,皇宫中那位不确定身份的人,也需得有人试探监视。
楚渟岳道:“朕会亲自盯着他。”
禇元宴颔首,在楚渟岳对面坐下,商量前去南梁的细节。
低低的交谈声间或响起,青怀殿的烛火,燃到了后半夜。
天上繁星光辉正盛,却比不得月亮的光彩。天边鱼肚白卷起,清晨的霞光洒落大地,照入轩榥。
褚清夜里没睡好,抓起被子蒙住头,继续睡。
容音铃音早就起了,等着伺候他起床洗漱,估摸着早膳时间,将赖床不起的褚清叫醒。
“主子醒醒用早膳了,国师可嘱咐了,让您一日三餐按时吃!”
容音声音清脆,甚是好听,但在睡意满满的褚清耳边,就如同夏天的知了般聒噪。
“好……”
褚清无意识地应了声,捂着耳朵继续睡。
容音铃音早就掌握了叫他起床的秘诀,将他从床上挖了起来,穿衣洗漱。
褚清就是再困,经由容音铃音这般折腾,也清醒了过来。
容音去取今日要穿的衣裳,铃音去倒水了,褚清得了会闲,在铜镜前坐下。
褚清蓦地一怔,目光紧盯着铜镜左侧,那里放了一朵黄色的连翘。
连翘鲜嫩欲滴,还沾着晨露,散着淡淡清香。显然是刚取下放在此处不久。
梁昱在进宫前吩咐过,让他按兵不动,莫要惹人怀疑,一切以他给的信号为准。
而这信号,便是连翘,意寓让他开始行动。
褚清捻起花瓣,将其握在手中,脸色难看。
容音取了衣裳回来,见他面色不对,疑惑问,“主子,您身子不舒服吗?”
“没有,我身体已经好了。”褚清状若无意的寻问,“今早上都有谁进过我房间?”
“就只有奴婢和铃音姐,没其他人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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