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体的“孱弱”可并不意味着他的实力弱,缪宣从未把这次建模真正的万变展现在任何人的面前。
不要说英雄本身自带的技能了,他甚至连傀儡能拟态都从未显露,一直以来就用着固定的三个皮肤,连信鸽中的副手都以为顶头老大的傀儡只有这三个状态。
缪宣早就有这种奇怪的预感了,目标一一定会回到诺德诺尔,而且他和王室一定有难以分别的紧密关系。
而不论目标一以何种伪装出现,他必然能认出他来。
所以真正潜伏在暗处的人,也不只是目标一。
九月过去,秋日即将来临,绵绵阴雨再次填满了诺德诺尔的气候表,酸涩的雨水从遍布着工厂烟灰的天空中落下,把首都变成了一片泥泞的沼泽。
即便交通工具不断更新,车辆的雏形已经奔跑在大马路上,但在这个季节出门仍旧是十分不舒服的,缪宣索性就窝在皇宫中,让傀儡代替他四处行走。
女王准备许久的学院也顺利开学,小公主终于找到了玩伴,再加上课业奇怪地增加(缪宣:呵),她那浑身的精力终于有了释放的途径,令人感动。
也就在冬季即将来临前,在海对岸的阿克纳斯上突然爆发了小规模的冲突,多个国家的派遣队伍一同陷入了这场争端中,只不过自认为实力较弱的国家陆续推出,最后竟然只剩下玫瑰和鸢尾。
老套路了。
不过在人数有限但地广物博的前提下,玫瑰和鸢尾煽动了当地的本土势力,扩大了这场战役。
就……老剧情新花样吧。
有信鸽在,这战报很快就送到了缪宣的眼前,只不过作为没有继承权的亲王,他对此无权做出决策,军队的动向是内阁和军队的事情,他只能旁观战争的爆发。
唯一和缪宣有关的大约就只有他的小伙伴了,随着局势越发紧张,伊恩也抵达了前线,随时都有战死的可能。
不过能被选做目标的都是能影响到世界线变动的人,缪宣倒是不那么担心伊恩的生命,他只是有些担忧这些大兄弟能不能全须全尾地回来。
——只要能清醒活着,目标就必然能带来影响,而残疾并不影响这一点。
尤其是近几日,战况日益激烈,女王身边的女官帕西瓦尔夫人时常魂不守舍,而据爱娜所说,她的朋友也在为兄长担忧。
由此可见虽然老帕西瓦尔不是什么忠厚的好人,但他的家庭却拥有着相当和睦的关系。
九月末,来自远洋的战报送到,把好消息递到了人们手中,尼亚特尔柏获得了初步的胜利。
而与此同时,缪宣也终于收到了伊恩的信件,这封信有着相当长的篇幅,但在内容上却并不连贯,比起信件,它更像是日记,每隔几段就能看出时间的差异,零零总总地简略描述了青年一路的见闻,在军营中的经历,以及在战火洗礼下的心路历程。
随着笔迹逐渐潦草,笔者的叙事却愈发成熟老练,缪宣看的是相当欣慰。
与战报和家书一起送到的还有与阿克纳斯有关的其余情报,这些都是信鸽采集到的一手消息,非常冗杂散碎,还需要总结与归纳,一看就知道工作量巨大。
从当地的风俗人情到特长矿藏,从各国的军力分布到不隶属国家的势力划分……信鸽的成员非常负责,他们几乎记录下了每一件他们认为“值得注意”的事情。
缪宣悲伤地翻了翻这沓等待归纳的厚厚资料,却在一张张照片般写实的素描中,一眼就看到了一份格外不同的肖像画。
这也是一个年轻的男人,黑发黑眼,混在一众重要人物的肖像中显得格外醒目,不仅仅是因为那刀劈斧凿般的面容和身躯,更是因为他眉眼间蕴藏的独特气质。
缪宣一眼就被吸引住了,这明明是个陌生人,但却给了他一种古怪的熟悉感,而除却这种奇怪的熟悉之外,这个男人的气质也十分出众,那不是领袖中常见的坚定自信,而是近乎于死寂的沉静,竟有些像是……没有光线照入的渊崖。
绘制肖像画的人是信鸽的成员之一,她的神恩就与绘画有关,在写实上无人能及,缪宣一直都是把人当成自走照相机使用的。
换句话说,这些肖像所描绘的人物都非常写实,而且兼具了神形,本人和绘画基本一致,没有什么艺术加工。
缪宣翻过画,看到了后方的文字记载——这个人竟然是新兴海盗势力的领袖,而且他还标明了国籍,一直都在试图帮助尼亚特尔柏的军队,在此次战役中提供了不小的帮助。
外号是“海怪”的德雷克-布朗吗?
缪宣失笑,放下资料。
“海怪”倒是一个名如其实的外号,确实符合他。
按照尼亚特尔柏近年来优待“爱国海盗”的惯例,这位海怪再努力个几年没准还能得到个爵位,前途可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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