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晚上,爱德华就出现在了酒店里。两人沉默着吃完晚饭,又沉默着回到房间里。
莉莉是觉得他冷战这么久,该有个道歉;而爱德华则一直眼神复杂,欲言又止。
打发走阿什利,关上房门转回身,爱德华像幽灵一样站在她面前。他忽然伸长胳膊关上了所有的灯,在黑暗里把她抱起来亲吻着。
突如其来的动作让莉莉吓一跳,想要阻止他。但推开他时竟摸到他的眼睛里渗出了泪水,顿时心软下来,双手勾住了他的脖子。
爱德华的吻带着些绝望的疯狂,让莉莉无法说不,只能哄着他,回应他,任他施为……
不知道过去多久,两人的呼吸终于平缓下来,爱德华在背后紧紧抱着她,赤果地贴在一起没有一丝缝隙。莉莉想要扳开他的手,“你搂得我快不能呼吸了。”
“那正好,不能呼吸的你,跟心碎了的我,很相配。”说是这样说,他的手上还是把力道松了松。莉莉觉得矛盾过去了,有心情开玩笑了,“干嘛说这种话出来?是《面纱》里的新台词吗?”
“……我可以放进去。这两天我和沃特一样感同身受,同样被伤害了,却无法收回自己的爱。”
他叹息了一声,语气伤感道,“回想冷战的原因,我是遇到天才演员有些兴奋了,还轻易认为他在我面前没对你做什么,误解了你。可是这些值得你推开我吗?
“你说对我一点也不在乎,那真的让我伤心。我努力那么久,全身心的对你好,但你生气的时候想扔就扔了,我的感情,我对你的爱,你都那么不屑一顾。”
“那,不在乎不是关于你本身,而是你在不在我身边帮我都没关系。”莉莉有些心虚,弱弱地反驳。
爱德华惩罚般啃了一口她的脖子,“我们只是吵架闹矛盾,我难过了想冷静几天,你已经迫不及待在电话里问我想不想分手不是吗?你总想着退缩。莉莉,你太容易放弃我们的感情了。你的自我保护意识,真的那么强吗?”
“我没有。是你先离开我的!”
“好吧,我先做错
事,然后被你的冷酷伤害,我活该,向你说声对不起。可是我那时候真的在想,我付出那么多,你都这样随意抛弃吗?
“莉莉,我那么珍惜你,可你却好像不够珍惜我。你也不够信任我,从不依赖我,任何事都自己解决,连我在现场都不能成为你的依靠,那我怎样才能在你心里变得更重要呢?”
这些话让莉莉从心底里难过起来。她没说话,脖颈后也感受到一阵湿意。爱德华继续说:
“你的心好像捂不热一样。那么轻描淡写地说不在乎我,电话里还问我要不要分手,我都很难过很难过。你真的那么不在乎我吗?我在你心里,究竟是什么地位?我不是你曾经玩耍一样交的小男朋友,我是认真投入的,规划了一切,想要跟你共渡未来的人。”
“我爱惨了你这个没有心的女人,冷酷、无情、自私到极点的女人。可是,莉莉,你爱我吗?”
莉莉握着他的手,心里纷乱如麻,却又心酸无比。她轻轻地嗯了一声,才发现自己带着鼻音,原来她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哭了。
“真的爱我吗?baby,你哭什么呢?是你伤害我,对我毫不在乎。你为什么要哭?是心疼我了吗?”
“……我不知道。”
“那……跟我订婚好吗?”爱德华迟疑着,终于说出了这句话来。
“!!”莉莉惊到转过身看着爱德华——她忽然开始耳鸣。
‘刚刚听到的是真的吗?’满心满脑都是这个疑问,大脑钝到不能思考,以至于完全没有注意到他往回找补的那句话,“你不答应我的求婚,我就只能放开你……不不,我还舍不得放手。即使你不愿意答应,我也想再努力一次。”
莉莉没听到,只是像梦游一样问,“你刚才说了什么?”
爱德华却不再给她思考的时间,不知道从哪里摸出一枚戒指顾自给她套上:“这个戒指先戴着,是我妈妈的遗物。等白天你再看看喜不喜欢,不喜欢我给你换新的。”
莉莉懵懵地,“你怎么会带着戒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