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大吃痛急忙继续说着,“兀良哈部的王子对小王很是无礼,小王同他起了冲突。”
这个兀良哈部就是仅次于泰勒王的阿苏特克部的第二部。叶苧加重了脚下的力道,“还有呢?”
阿大疼的面部扭曲,“还有,还有,小王在兀良哈部的王子那里受了气,然后狠狠教训了齐国来的那个质子。”
“哦”叶苧死死盯住阿大,“是怎么教训的?”
“小王让我们把质子的衣服拔了,扔在冰上,让他卧冰给小王钓鱼。后……后来,质子看着有些神志不清了,小王来了兴致,让自己豢养的豺狼围着质子,围扑质子。”
难怪沈渊身上青一块紫一块的,叶苧气的拳头握的死死的。她踹翻了一旁的桌子,将阿大从地上拉起来,往他嘴里又塞了一颗药丸。
“这是解药,不过他只能压制住你的毒,日后每月这个时候你都来此处拿解药,不来你就等着穿肠而死吧。”
说完走出门外消失在夜色里。看见叶苧离开阿大松了一口气,他知道自己这是在背叛木勒小王,可是自己怕死,不得不受制于她。
叶苧回去的时候已经很晚了,三顺趴在沈渊的床尾已经睡着了。她拔了拨沈渊脸上的碎发,突然很难过,在大齐他被人欺负没有人帮他,在大金他被人欺负她想帮他却没有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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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子!”泰安王将茶杯摔在跪在地上的木勒脚边。
“你今日在围猎场上如此欺负那个质子,要是他出了什么三长两短,大王的大计就完了。”
“父王,我又没把那质子怎么样,我那群豺狼都是经过训练的,顶多让他受个皮外伤。”
听了木勒的话泰安王更加生气,“你……你个逆子,你还在这里大放厥词,你平日里干那些我不管你,今日你实在是太过放肆!”
“眼下正是王都的紧要时刻,你就给我呆在府中,严禁出门!”说完泰安王便大步离开了。
木勒听了泰安王的话更加生气,见房中能砸的都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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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沈渊仍没有醒来的迹象,王宫中的旨意却来了。沈渊起不来,三顺在门口代替沈渊领旨。
“三顺总管,大王知道沈公子在围猎场上受伤了,特意让我带些疗伤的好物,让公子好好修养。”
“三顺替公子谢过大王,只是公子眼下还在昏迷,恐怕不能起身亲自谢礼。”
“哎呦,公子的修养最重要,那我就不叨扰了。”
三顺将赏赐的东西一一收拾好,去了后院看沈渊。叶苧正在给沈渊喂药。他眼下昏睡着,药是喂了一半洒了一半。
“人走了?”
“走了,赏赐了些东西。”
叶苧冷笑了一声,不把沈渊放在眼中可又害怕沈渊死,这就是他们的做派。
“王爷怎么样了?”
“还是没有转醒的迹象。”叶苧叹了口气。
“巫医说至少要昏睡三日,只盼王爷能早日醒过来。”三顺双手合十朝天拜了拜。
叶苧喂完最后一勺,仔细地帮沈渊擦着脸上的药汁。也许是太久没见了叶苧觉得他瘦得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