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是另一半心动的渔民,在沸沸扬扬的“抗议”中,也默不作声了。
“你们这些人,还没有我一个老头子懂得敬畏!”一个老头双手背在后面,缓步走进来,声若洪钟道。
“叶叔。”
“七公。”
“七叔。”
渔民们纷纷打招呼道。
进来的叶老头,生于斯、长于斯,也捕于斯,是渔村里资历最老的一位船老大,可以说渔村里有半数渔民是被他带出师的。所以虽已“上岸”近10年,但在村里依然说一不二。
他踱步过来,首先盯着不愿意卖船“上岸”的渔民,指着外面的大海道:“这片大海的渔业资源由盛转衰,我就是见证者。现在你跟我说说,海里还有鱼可捕吗?鱼没了,还守着船干什么?捕鱼的人太多了,总要有人先上岸,为了生计也好,为了渤海也好。”
说完,目光又转向不愿意关闭养殖场的渔民,反问道:“你说你自己去远海搞养殖,你有技术吗,你有资金吗?海水养殖越走越深、越走越远,就需要越来越多的花样。你连大公司都信不过,怎么敢信自己来就能成?”
老头接连怼了好几个人,才长长的吁了一口气,抬头望天:“你们啊,真的有思考过未来吗?”
屋内一片沉默,有人不知所措,有人陷入深深的思索。
“我一个老头都知道,时代不一样了,传统的捕捞和养殖都走不远了。”老头颇为感慨的看着众人,道:“我只是听了个半明半白,也知道,嘉谷的海洋牧场,其实就是恢复原始渔场的搞法。”
“我自认不是聪明人,所以我们这一辈把传统的渔场破坏了,原本我们的渤海渔场是多么的富饶啊,现在不复存在了。”老头走了几步,道:“不是聪明人,就要跟着聪明人走。我老了,跟不上时代了,但我从未想过要与时代对抗。”
“你们是聪明人吗?如果不是,凭什么与时代对抗?”
现场静默了片刻。
有人嗫嚅道:“嘉谷能代表时代吗?”
耳聪目明的叶老头眼睛眯了起来:“问得好。我不知道嘉谷能不能代表时代,但我懂一点——大海从来没有吝啬,当人和善相待时,它总是给予馈赠。但如果是竭泽而渔,那就真的会一条鱼都没有。”
“你的盲目捕捞是与大海为善吗?你的盲目养殖是与大海为善吗?”
“一代人有一代人的教训,与责任。也不要求你们承担什么责任,但好歹,能吸取上一代人的教训吧……跟着聪明人干,不会亏的。我老头言尽于此,听不听,就随你们便了。”
老头说完就慢悠悠的离开了。
一众人看着他的背影,再看看手中的“嘉谷渔业专业合作社”申请书,也没心思争吵了。
这是嘉谷农牧“发动群众”的一幕,在莱州湾沿岸渔村相继上演。
尽管,铁了心拥抱嘉谷海洋牧场的渔民还少,但新的海洋时代,正向每一个莱州湾渔民扑面而来。
……,!
定的认知度就能解决的问题,当固有的认知和习惯被打破,哪怕是为了他们好,不买账的人总是少不了的。
哪怕是另一半心动的渔民,在沸沸扬扬的“抗议”中,也默不作声了。
“你们这些人,还没有我一个老头子懂得敬畏!”一个老头双手背在后面,缓步走进来,声若洪钟道。
“叶叔。”
“七公。”
“七叔。”
渔民们纷纷打招呼道。
进来的叶老头,生于斯、长于斯,也捕于斯,是渔村里资历最老的一位船老大,可以说渔村里有半数渔民是被他带出师的。所以虽已“上岸”近10年,但在村里依然说一不二。
他踱步过来,首先盯着不愿意卖船“上岸”的渔民,指着外面的大海道:“这片大海的渔业资源由盛转衰,我就是见证者。现在你跟我说说,海里还有鱼可捕吗?鱼没了,还守着船干什么?捕鱼的人太多了,总要有人先上岸,为了生计也好,为了渤海也好。”
说完,目光又转向不愿意关闭养殖场的渔民,反问道:“你说你自己去远海搞养殖,你有技术吗,你有资金吗?海水养殖越走越深、越走越远,就需要越来越多的花样。你连大公司都信不过,怎么敢信自己来就能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