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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控制,非洲猪瘟是厉害,但会有这么的……顽固?”
很显然,即使是有一定专业背景的李东亮,在没有接触过的情况下,依然是低估了非洲猪瘟的灾害性。
对此,信息更全面的战略部绝对不会低估。
丁显摇摇头,道:“蓝耳病是因为很快有了疫苗,所以得到了控制。但非洲猪瘟,历经百年仍是‘绝症’,就是因为病毒基因类型多、数量庞大、免疫逃逸机制复杂多样,我不认为短时间内会有有效的疫苗面世。”
“再说了,国内猪群的高密度,堪称是一个充满风险因素的风暴中心……”
——我们国家拥有全球近一半的猪群,这是一个天量的数字。折算成密度的话,其密度之高可想而知了,其风险之高也可想而知了。
“更重要的是,国内大型养猪场还好说,生物安全措施起码还是有一定保障的。但中小型的散户,生物安全的把关基本上没啥指望。我敢说,大多数养殖从业者都不知道什么非洲猪瘟,更别说该怎样防控了。就算临时补救,能否落实防控措施也很值得怀疑。”
“还有生猪长距离调运,国外的研究也表明,有接近一半的非洲猪瘟疫情是生猪调运引起传播的。国内的生猪跨省调运大家是知道的,绝对比例可能不算大,但影响着实不能小视……”
“总结起来,以国内养猪业的复杂性,短期内彻底灭除非洲猪瘟难度极大,战略部的推演小组预测,非洲猪瘟大范围蔓延,只是时间问题。”
在座各位都知道,战略部的推演一般遵循一个定律——墨菲定律,如果事情有变坏的可能,不管这种可能性有多小,它迟早会发生的。
但人嘛,恰恰是相反,在遭遇切肤之痛前,总是愿意将结果往好里想。
李东亮倒不至于“只见好不见坏”,但他想到另一个可能:“如果非洲猪瘟能得到控制的话,需要担心的反而是消费者因为非洲猪瘟不吃猪肉,导致猪肉供应过剩,生猪价格大幅下跌……”
“是的,这也有可能。战略部也做过这个推演,只是,得到这个结果的概率嘛……”丁显耸耸肩。
这是两个截然不同的走向预测,也意味着截然不同的布局。
可以说,战略部的意义就在于此了——通过缜密的分析,得到概率更高的局势走向,以帮助管理层规避风险。
当然,只要是预测,就肯定会有失误。想当初,全世界最顶尖的预测机构都能在“懂王”上台前统统失手,又有什么情况不会出现呢?
这种时候,就要看主要决策者的眼光了。
大家的目光都落在齐政身上。
齐政已经看了三遍战略部的推演结论,并且搜寻脑海中的资料,最终确定,全对——他记忆中“未来”的非洲猪瘟疫情,进入国内后,基本就是按照战略部所推演的大规模爆发。
高猪群密度、糟糕的生物安全措施、从业人员的素质……都被战略部说准了。
问题是,现在时间、地点都与记忆中的“未来”对不上了,走向还会一致吗?
这一点,不同于以往,齐政没有了绝对的信心。
但是,基于战略部的推演,还有记忆中的参考,他是倾向于结果一致。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很多事件的发生,既是偶然,也是必然。”
这么一想,齐政不再犹豫。
他同时看向李东亮和丁显:“都说风险和机遇并存,但首先还是要防范风险。对于非洲猪瘟的防控,你们有了预案吗?”
众所周知,全国乃至世界上单体最大的百万级养猪场,依然是嘉谷农牧专属。
从经营模式来看,嘉谷养猪场大规模自繁自育的经营模式会降低感染猪瘟的概率,但是由于养殖密度更高,会导致一旦感染非洲猪瘟,损失更加惨重。
所以在争夺市场机遇之前,首先得扎好自家“篱笆”。
两人对视一眼,由丁显答道:“有。将非洲猪瘟病毒阻挡于猪场外部,最有效的方式是切断传播途径。将嘉谷养猪场的生物安全水平提升到最高级别,足以应对非洲猪瘟的传播。”
嘉谷养猪场的最高级别生物安全,一言以蔽之就是“封场、闭群”。
包括全面升级防疫硬件,筑牢“围墙防疫体系”、“生活区与生产区围栏防疫体系”、“猪舍与猪舍隔离体系”三道防线;以及严控“五进五出”——除了饲料、药物、疫苗、猪只及必要生产物资进入猪场,其他物资减少或禁止进入猪场;同时所有人员、猪只、医疗废弃物、垃圾、猪粪出场,必须经过中转,外来车辆不得进入场内。
齐政听完后,当机立断:“那就从即日起,将养猪场的生物安全水平提至最高级别。”
如果是一般的风险,嘉谷养猪场正常的生物安全措施已经足以应付了。
齐政要求将其提至最高级别,也就是说,他是认可了战略部的推演结果——瘟来如山倒,务必严阵以待。
他想了想,又补充道:“包括我们的养猪合作商,也全部要求提高生物安全等级。”
李东亮一怔,道:“强制要求吗?但合作商对非洲猪瘟没有足够的认识,怕是有不少人会反对。”
齐政嘴巴一撇,不容置疑道:“那就让他们重视起来!是想吃肉,还是想连汤都喝不上,就看他们的态度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