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阳再度闭上眼,只是已经看不见任何信息了。
此间,微风吹来。
许阳神色反倒轻松许多,他轻轻喃了一声:“再见。”
说罢,许阳似是振奋了许多,他对刘何君说:“我来帮你收拾。”
许阳上前弯下腰,在钱老的墓前收拾起来。
刘明达愣愣地看着这一幕,似乎觉得非常眼熟,眼前的画面也在一晃一晃。
他用力地揉了揉眼,还是觉得晃的厉害,那种呼之欲出的感觉,让他既奇怪又熟悉。
刘何君小声问:“许阳,我爸跟你说什么了?”
许阳道:“没什么,只是说了一些玩笑话。”
刘何君半点不信:“怎么可能?我爸这么一个正经到古板的人,怎么可能会说玩笑话。”
然后,他悄悄扭头看他爸。
却见刘明达迈步向前,伸出一脚就踹在了许阳的屁股上。
这一下,刘何君呆住了,他不相信他这么古板的父亲居然会干出这么不得体的事情。
许阳也错愕回头,可却是笑了起来。
《全书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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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刘何君上前去收治东西。
而刘明达看着老师的墓碑,长长地叹了一声。
许阳问:“叹什么气?”
刘明达摇摇头:“就是……感觉有些累。”
许阳道:“你呀,也别老是绷着。我……我听人说,你年轻的时候,也还是挺随意的,还有点咋咋呼呼,这怎么老了老了,脾气变得这么大了,跟恐怖的封建大家长似的。你看看你儿子,四十多了,还被你吓得没完。”
刘明达看着自己儿子忙碌的背影,他皱起了眉:“许阳,你是不知道。我以前是很随和的,也不发脾气。行医很多年都是如此,带徒弟了,都还这样。”
“他们不懂,我也是耐心跟他们说,也不会骂他们。哪怕是犯了错,我也只是让他们回去多想一想,再认真一些,仔细一些,谨慎一些,少犯错误。”
“可惜啊,我的宽容,却也引来了大错。”刘明达有些唏嘘。
许阳看向了他。
刘明达回看许阳:“后来,有次下处方的时候,我一个学生写错了,把三七写成了土三七。病人怕我们医院收费贵,结果拿着药方出去抓药了。那病人本就有严重的肝病和胃病,长时间一服用,造成了无法挽回的结果。”
“唉!”刘明达摇摇头:“所以在那之后,我就这样了。严肃点不好吗?严师出高徒,严苛才会减少犯错。对他们太轻松随意,是对他们不负责,更是对来求诊的病人不负责。”
许阳这才知道,原来还有这样的缘由,他道:“话是没错,行医治病,再怎么谨慎都不为过。可是在生活中,你也没必要老绷着,你看你儿子那么惧怕你。”
刘明达深沉地说:“他天生是惫懒随意的性子,我怕他松懈。”
许阳却说:“那也没必要时刻都严肃,都让他感受不到父爱了。当时小家伙出生的时候,你都激动地掉眼泪了。他第一次摔跤,摔破一块皮,你更是心疼的好几天没睡着。”
刘明达不禁莞尔,嘴角爬上了一抹笑意。
刚收拾完东西的刘何君,一转身就看见了自己父亲居然露出了笑容。吓得他赶紧又转了回去,这真的是太诡异了!
刘明达轻叹一声:“感受不到就感受不到吧,只要他好,就行了。”
许阳微微一滞,而后笑了笑。
刘明达看向了许阳,他问:“你怎么对我的事情这么了解?就好像亲眼见过一样。”
许阳自知刚才一时口快,现在不知道要怎么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