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叶将这首歌弹了三遍。
最后她一松手,叹口气:“太难了。”
她又眨两下眼,看向何昼,可怜兮兮的,“我太笨了,何老师觉得我还有救吗?”
“哪儿笨了?弹得很好。”
何昼语气里带笑,“至少,原作者说他很满意。”
江叶弯起眼,露出兔牙:“那就谢谢原作者的肯定了。”
“不过我确实好久没摸弦了,手生。就按了这么一会儿就按疼了。”
她说着要把吉他摘了还给何昼,却被他先行一步拉起手。
江叶心跳冷不丁地再次加速。
何昼捧着她的手看了看,又捏了捏她的指尖,语气自然道:“是有点。要休息会儿吗?”
江叶张了张嘴,心跳快到仿佛她自己都能听见。
这些年来,作为异性朋友,何昼给予她的感觉让她非常舒服。
然而在他们这次叛离世俗喧嚣逃到世界边境的旅行中,有一个心底的声音却在对她喊,那如果是作为别的呢?
你有想过,你们还有别的发展可能吗?
“……”
“不了,不弹了。”
江叶突然触电式地收回手,又暗自悄悄摸了摸何昼捏过的地方。
她看着西沉的夕阳,迅速找了个借口,“太阳落山了,我们回去吧。”
……
在回去的路上,江叶忍不住偷看何昼。
偷看一秒,转一下头。
等五秒,又没忍住再偷看他一眼。
何昼:“怎么了?”
江叶觉得自己仿若被当场抓包,下意识就否认道,“没有,我就想数数你有多少根头发。”
何昼:“?”
江叶忍住不再去看何昼。
她其实还有点不太确定这种感觉是什么。
所以哪怕能感觉到自己的隐约心动,她也没敢轻易说出口。
好在时间还久,他们还有一个多月的假期。
江叶觉得自己可以再等等,再检验一下这种感觉到底是什么。
—
他们在这个偏僻的小镇待了三天,又辗转西部走了大半个月,终于再次回到城市。
江叶依旧对游乐园念念不忘。
其实以前团综的时候也不是没去过,但是那次他们几乎将游乐园包场了,感觉很不一样。
而她也要负责在镜头前好好营业——包括坐过山车的时候还要注意自己的形象管理,总体来说也没多少开心。
但何昼却说:“太危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