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您最忠诚的,”
“请您任意吩咐我。”
盯着克莱斯曼看了足足一分钟,苏栀双眼一闭重新倒回去,“肯定是我睡的姿势不对,等我起来重新睡。”
克莱斯曼低笑一声。
苏栀努力的酝酿着睡意,却在下一秒被克莱斯曼打横抱起。
“你——”
面对苏栀的抗拒,克莱斯曼展现出了和他表面上看起来的温文尔雅截然不同的偏执。
“您看上去很疲惫,但这里可不是休息的好地方,就让我抱您去休息,好吗?”
虽然克莱斯曼这么说,但是他完全没有要把苏栀放下来的意思。
苏栀下意识的觉得这个帅哥有点危险。
但是她真的好困……
刚刚怡怡的离开就像是一下子抽空了她的精力,她现在困得眼皮都在打架,再加上克莱斯曼的怀抱确实有一点舒适,苏栀很快就撑不住睡不过去了。
因为力量耗尽而陷入深度睡眠的苏栀没有看到。
落日的黄昏透过走廊尽头的窗落在地上,身穿同样的白大褂的鸟嘴医生安静宛如雕像般站在不会被落日照到的地方,院长抱着她精准的踩着光与暗的交界线经过时,他们都会脱下鸟嘴面具放在自己的心脏处以示敬意。
她是他们的信仰,他们的救赎。
他们都是她最虔诚的信徒。
“我将向你,献上忠诚。”
“嘻嘻嘻……”
……
苏栀很快就被吵得不能安眠了。
——一定要逃出去!
——活下去……我想活下去……
——我不想死,有没有人来救救我,我不想死!我不想死!
睡眠不足的苏栀下意识的翻身,用枕头蒙住了自己的耳朵,但是这些声音不但没有被阻断,反而有变本加厉的意思。
——不要!不要!救我!救我!
——我不想死!我不想死!
……
苏栀的瞌睡硬是被这此起彼伏的声音给吵醒了,但是她猛地坐起身来一看——房间里空无一人。
什么情况?
房间明明除了她没有别人,为什么她却能够听到那么多人的求救声?
不会又是像怡怡那里的情况一样,这些都是她经历过的,然后她又
忘记了?
苏栀醒来后才发现,刚刚吵得她不能入眠的声音已经消失了。
算了,这些问题等她睡醒之后再想。
出于某种直觉,苏栀一点都不想细究为什么她的房间里没有人她却能听到那么多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