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雨疑惑地看看手臂,又看了看楼延,歪了歪头:真的吗?
楼延冲着小雨笑了笑,摸了摸她的脑袋:“真的。回去吧,这段时间好好跟着你小叶哥哥,哪儿都别乱去。”
小雨乖乖点了点头,依依不舍地放开了楼延。
“楼哥,放心吧,我会把小雨带去诡异防控局里照顾她,”叶不言一手插兜,一手牵着小孩,沉稳酷帅地跟楼延道,“游哥也在局里,局里很安全。”
楼延拍拍叶不言的肩膀:“那就交给你了。我们走了。”
一
行人坐上船,往两百米外停靠的轮船驶去。叶不言和小雨看着他们的身影消失在黑夜中,船只划水声也逐渐远去。
小雨握紧了叶不言的手,下意识往前走了两步又停下。
叶不言叹了口气,弯腰将小雨抱了起来,心中也有些担忧路好修的伤势,却没有在小雨面前表现出来:“放心,没事的。他们很快就会回来。()”
轮船在黑夜中前行着,东方隐隐冒出一缕金黄色的火光,昭示着新一天的到来。
楼延站在甲板上,感受着熟悉的海上夜风,短短时间内却有了恍如隔世的感觉。
不久后,有人走到了他的身边,楼延突然说道:知道我为什么要趁夜离开吗??()_[(()”
段泽歌往前走了一步,递给了他一支烟,“为了躲避影刹和狂信徒的耳目?”
“嗯,”楼延道,“我有想过影刹为什么会对你出手。其实道理很简单,影刹不想让你去北极阻止我杀死傅雪舟,而影刹又是诡异之主的仆人,这么看起来诡异之主真的很忌惮傅雪舟的存在啊,千方百计地想要杀死傅雪舟。”
段泽歌抽了口烟,笑了一下:“这样反而显得它很惧怕傅雪舟一样。”
“是啊,”楼延也笑了,“我也觉得,有点怂了的感觉。”
两个人站在抽了一会儿烟,段泽歌抖抖烟灰,忽然问道:“我之前其实也不知道我世界里的楼延为什么会说后悔杀了傅雪舟这种话。这辈子我很认真地在暗中观察了傅雪舟很久,说实话,傅雪舟比那些大型诡异更让我觉得危险和恐怖。如果是我的话,我或许也想要杀了他以绝后患……傅雪舟可能真的是打败诡异的关键吧,所以他才会这么说。但我有点担心,楼延,你把他推下了寒冰地狱,如果他真的活着被我们救回来了,他会不会恨上你?如果他之后不配合我们一起杀诡异该怎么办?”
楼延低笑两声,“我不知道啊。”
段泽歌一愣:“真的假的?你猜不到他的反应?”
“猜不到,”楼延又笑了一下,“从我决定回来救他开始,我也想过他会是什么反应。冷淡?感动?恨我?或者是想杀了我?谁知道呢,我又不是傅雪舟,我永远理解不了他的想法。”
“有可能他对我的爱会全变成了恨,然后当场杀了我。有可能我杀他和救他的事彼此抵消,他从此当陌生人对待我,再也不会喜欢我。”
楼延耸了耸肩,语气轻松:“谁知道呢。”
段泽歌皱眉,开始紧张了:“那我们就什么准备也不做,就只能被动等着傅雪舟的反应吗?”
楼延挑眉,饶有兴趣地回头看他:“你不是很着急救他吗?怎么现在又担心这个问题了。”
段泽歌装模作样地叹了口气:“没办法,你比傅雪舟重要多了。要是把傅雪舟救回来后他真想杀你,那还不如不救他。”
楼延哈哈大笑,眉眼弯弯,嘴角轻挑,“不用担心,你还不了解我吗?我可不是会束手就擒只被动等着傅雪舟反应的人。”
段泽歌闻言觉得也是,也就放下了心,又忍不住好奇:“你有什么办法了?能不能让傅雪舟不但不发疯还老老实实地和我们站在一起对抗诡异?”
楼延神秘笑了笑,抬起手指指了指西边还没落下的月亮:“那是什么?”
段泽歌莫名其妙地抬头:“月亮啊。”
楼延道:“日记本上说傅雪舟是个没有双脚的飞鸟,只能飞,直到死亡。但我其实有不一样的看法,比起无脚鸟,傅雪舟在我看来更像是深渊里的枯树。”
枯树?
段泽歌有些疑惑,却没有插话,安静地听着楼延说话。
“他埋在死寂的深渊里,每天能看到的只有高高悬挂在天上的日月交替,”楼延转过头对着段泽歌笑了,烟头火光倒映在他的眼底,好似星辰般灼目,“段泽歌,既然要救他,我就要最好的一种结果。”
他轻声道:“我绝不甘愿变成傅雪舟的雄狮、老鹰,我要做,就做傅雪舟深渊里的月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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