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宴之于母亲,是不是就是她犯下的错呢?
他不知道。
司宴的态度强硬,显然并不准备告诉他什么。容珩面对他,甚至连发怒大吵一架都做不到,这个人冷心冷情,情绪对他而言是累赘。不论你如何愤怒不平,在他眼里,或许只是聒噪。
所以最后容珩一言不发地切断了通讯,单方面的不欢而散。
他有些烦躁地将智脑扔开,情绪纷杂。
阮时青估摸着这会儿他应该已经平复了情绪,才上了二楼。
刚踏入客厅,脚下就踢到了个东西——是容珩的智脑。
将智脑捡起来,阮时青走近,就发现垂首坐在沙发上的男人,被一团阴沉沉的气压裹着。
他将智脑放在茶几上,还没来得及开口询问,就被容珩拉了一把,跌坐在他的腿上。
正要起身,却听他低着嗓子说“别动,让我抱一会儿”。
他的动作滞住,便不再动弹。
容珩紧紧箍着他的腰,埋首在他颈窝里,没有说话。
阮时青维持着这个别扭的姿势,回想起捡起智脑时,不小心看到的显示屏上的通话界面。通讯号备注虽然只有一个简单的“司”字,但主人是谁不言而喻。
很显然容珩主动联系了司宴,多半是为了法拉女王的死因。
只不过看他的神情,显然并没有得到满意的答案,或许还吵了一架。
他摸索着握住对方的手,和他十指相扣:“问出什么了吗?”
容珩本来不想提起这次不愉快的谈话,但阮时青的声音太过平和,夏日清泉一样的声音抚平了他的烦躁。沉默了片刻,他还是闷声闷气地说:“没有,他不肯说。”
阮时青有些意外,但接着想起这位皇帝陛下曾经在书中,被称为“疯王”;现在他虽然没疯,但行事作风也让人无法揣度,便又觉得正常了。
“他不说,那我们就自己去查。”阮时青晃了晃两人相握的手,轻声道:“我陪你。”
他不说,我们就自己去查。
这句话让陷入颓丧情绪的容珩振作起来。
阮时青说的对,他已经不是任人摆弄的幼崽了,司宴不肯告诉他,那他就自己去寻真相;司宴不愿为母亲报仇,那他就亲自手刃仇人,祭奠母亲的亡魂。
他抬起头,下巴搁在阮时青肩上,沉吟一会儿,道:“那个4号恐怕知道不少事情,明天我再去审审,说不定能问出些东西,”
*
第二天容珩再次去了兵工厂的监狱提审4号,阮时青同行。
容珩长久在军中浸淫,熟知各种刑讯方式,他挨个往这只格外嘴硬的虫族身上招呼了一遍,但对方依旧咬死了,什么也不肯吐露。
“让我去试试吧?”阮时青见他一-->>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