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花伞交换身份牌所走的这一步棋,宜图承认多多少少有赌的分在。
春季的那场联动赛中,夜王经吃过神阶疼痛的亏。
同样的威胁与错误,靳子瑞绝对不允许它发生第二次。
所,宜图的疼痛牌单方面针对夜王,不可能再起到一招制胜的效果。
但这并不意味,疼痛经丧失了杀死靳子瑞的绝对优势。
它仍然是一张催命符,是一把悬在靳子瑞与史凝头上的铡刀。
而决定铡刀掉落与否的关键,就是持有者宜图的生死。
夜王知道疼痛牌的特有『性』质,随主感知的疼痛级别越高,对敌所造的精神冲击也就越强。
然而他所不知道的是,晋级神阶牌之后的疼痛,额外增加了一条猎|枪属『性』。
只要持有者死亡,疼痛将立即触发猎|枪属『性』,命换命的方式带走目标。
该状态无法解除,猎|枪属『性』更是无视任何等级的道具与武器庇护。
宜图知道是有胜算的,只要加上疼痛牌的猎|枪属『性』,至少他不输的太惨。
夜王和史凝,他最少带走一个。
正是基于对靳子瑞格外阴狠与偏激的『性』格了解,先死的那个,八是花伞。
而他,则夜王单独留,受尽任何可想象的到或是想象不到的折磨。
直到靳子瑞玩腻了,恩准他的死亡时,他才感激涕零的死去。
尽管猎|枪最后也带走了夜王,但这并不是宜图想要的结果。
他想要为最后的赢家,想要活回去,想要两个都活回去。
宜图的野心并不小,即使他藏格外深。
于是,他做了一个令花伞万万没想到的决定,交换彼此的身份牌。
花伞为魔神之后,不仅仅后背长魔手,脸上覆有肉质的魔面,身体也鳞片所覆盖,彻底魔化。
这样的鳞片,如同一层异常坚固的铠甲,大部分的武器都难真正伤到他。
即便是夜煞之牙,也要费上不少功夫,才能刺穿这层鳞片。
史凝当然不这样做,她早习惯走捷径。
刺穿玩家的身份牌,聆听将死之的哀嚎,看薄薄的纸面在刀尖消融腐蚀,未必不是一种享受。
从来没有能离开身份牌,而就此独活来,比起夜王的极致折磨,她更喜欢不留根源的斩尽杀绝。
宜图猜测史凝这样做,但他并没有十全的把握。
于是他和花伞交换了卡牌,也只是为了千分之一发生的概率,做足了准备而。
他想了太多太多,绝大部分发生的可能『性』都在脑海里快速略过。
失败的、功的,他死或独活,无一不在心里细细推算过。
所,面对如今这样的局面,宜图内心格外的平静。
当他将的生死大权交到花伞的手里时,就早预料到了这一点。
都是私的,无一例外。
然而他仍然想用最后的一点善意去赌,他愿意为最纯粹的赌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