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岭和庄毕每年天冷都会来韩峤家里蹭蹭地暖,蹭蹭韩峤的厨艺和网红厨具,并且每一次都要拍照发朋友圈享受众人的点赞,直到开春才留给韩峤完全独处的私人时间。
唯独这一次,走后就没有再来,也不知道在忌惮什么。
隔了几天,韩峤发现家里的这个男人也出了点小问题。
沙发里有个睡袋,睡袋里有颗脑袋,谢锐言全身包裹在其中,就像毛毛虫与茧。
韩峤忍俊不禁地问:“你是想破蛹成蝶?”
“恰恰相反,我在思考我的咸鱼人生。”谢锐言在新网购的睡袋里顾涌了几下,调整到一个舒适的姿势,四肢都蜷缩在其中,“我住了一个月,每天都等着你赶我,再不赶,我就自己走了。”
这天雪已经停了,阳光透过十五层楼的落地大玻璃窗照进来,洒在被子和谢锐言的侧脸、脖颈上,就连上面显眼的凸起也被裹了一层暖融融的日光。
谢锐言的喉结稍一起伏,呼吸也跟着颤了颤,垂下眼眸,与韩峤的视线错开。
韩峤慢步走到睡袋旁,扶着沙发靠背,手腕蹭到谢锐言的头发,顺势就摸了对方的脑袋。
“我没有要你走的意思,倒不如说你住这里挺好。”
谢锐言挑高眉毛,语调不太自然地问:“你这样养着我干什么?”
“你做的答疑汇总,我的同事们都看了,赞不绝口。”
“那些并没有花费我多少时间,”谢锐言徐徐从睡袋里伸出一只手,比了个三,“这周你给我的工作,我每天最多半小时就做完了。你给的活太少了。”
他说完,又把手收回去,韩峤却捉了他的手腕。
谢锐言周身一颤,加了几分力道,将被禁锢的手臂抽回,另一手掩住了睡衣松垮的衣袖。
他排斥被捏手腕,韩峤也不再执着于触碰,温声开口:“我交给你的工作,你都完成得非常不错,又有效率又有质量,不用拘泥于工作时长。”
“我不是那种苛责员工,整天站在他们身后看有没有摸鱼偷懒的老板。”韩峤抱起手臂说,“还有,你推拿技术好,让我成功活过来了,这也是你让我觉得值得的原因
。”
”没有我给你按的时候,你也活得好好的啊。”
韩峤摇晃食指:“不是很好,我都忍着痛。”
谢锐言蹙眉:“我看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