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侵了领地的小兽。
“你问我?”
还是第一次有人用这种语气跟她说话,姚盼饶有兴趣地打量她,这少女口中的表哥,想必就是宗长殊了。
只是宗长殊哪里来了这样一个表妹,她怎么从来都没见过。
“不问你问谁?”姜雾凶巴巴地瞪着她,张口就是一通指责,“你到底是谁,如此胆大包天地出现在表哥府中,你可知我表哥是何人?竟还妄图毁坏表哥的兰花,真是可恶!”
姜雾也是为宗长殊升迁道贺而来,自然还存有旁的心思。她很早就注意到姚盼了,因她身上这件衣裳的颜色与自己相近,千金小姐,难免就起了比较之心。
见她旁若无人地在花园里闲逛,毫无规矩,凑近一看,见姚盼这件衣裳的颜色比之她的更加鲜艳不说,刺绣也精致到挑不出瑕疵的地步。
姜雾心中五味杂陈,忍不住猜测她的身份,却又找不到个对应的名字,京中贵女她都有交好,却从未见过此人,莫非是表哥从哪里带回来的女子,才敢这样放肆大胆!
是了,定是这般!
不由得一阵火起!
听着姜雾在那阴阳怪气,话里话外的意思,似是在暗讽她身份低贱,上不得台面,让她不要跑出来丢人。
姚盼沉默了,敢情她以为她是宗长殊的小情人啊,不由得诡异地盯着姜雾。
“你一直盯着我做什么?”
姜雾怒道。
姚盼心想,宗长殊那么个光风霁月的人儿,也有这样不知天高地厚的亲戚,真是稀奇啊稀奇。
可惜不是亲妹妹,罪名连坐也站不住脚,若是亲的,叫她拿住了这个把柄,岂不是立刻就能将宗家治个污蔑皇室、大不敬的罪。
可惜,可惜。
姜雾教训到口干,见这少女不仅没有羞愧之色,还微微抬着袖子掩住唇角,眼中一副惋惜的模样,心说莫不是个傻子,不禁皱紧了眉。
俩人便这样大眼瞪小眼了好半天。
“宗长安!”
姜雾突然向姚盼身后喊了一声。
她跃过姚盼,连扯带拽地拉来一蓝衣少年,指着姚盼不死心地确认道:
“她是何人?”
姚盼摸了摸鼻子,对上那少年的脸,许久不见,宗长安长开了不少,跟他哥哥有几分相似,也是
一副俊朗的好相貌,只,不及他哥的天生贵气。
也是,世上有几人比得上宗长殊?
宗长安歪歪扭扭地戴了个小帽,一副没睡醒的模样,目光扫过姚盼衣带上挂着的玉佩时,脸色微变,不禁确认地看了姚盼好几眼。
想来是认出了姚盼的身份,不免得微微张开唇。
姚盼好整以暇地抱臂看着他,倒想听听,这人能说出什么子丑寅卯来。
“你且告诉我,这个女的,是不是表哥的相好?”太行民风豪放,姜雾当着宗长安的面说出这话来,竟也毫不羞涩。
“我怎么知道啊,我哥的事……你去问我哥啊,拽我做甚。”宗长安将袖子从姜雾手里抽出,眼神飘忽,一副迷迷瞪瞪的样子。
他对姚盼一直没什么好印象,主要每每见面,姚盼就像牛皮糖一样黏着他哥,甩都甩不掉,烦死了。
帝女?宗长安笃定,这姚盼跟那些个千金小姐也没什么俩样,养尊处优,根本没什么本事,凡事都要靠着他哥。
不过一块任人拿捏的软豆腐罢了,怎堪大用?
早晚是要下台的。
遂不出声,由着姜雾大闹,存心要看姚盼吃瘪。
姜雾见宗长安这模棱两可的态度,更是确定了心中的想法,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她爱慕表哥已久,怎容旁人捷足先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