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郎,为何昨日从街上回来以后,你便一直心事重重呢?”温婉的丞相夫人云婉月手里端着一碗参汤走到了容晖面前,轻轻地放了下来。
容晖只是淡淡地看了一眼那参汤,并没有给自己的正妻一个眼神。
他满脑子想的都是出现在街上的无言,明明公主留书说是带着无言与欻欻前往崇州,可是无言为何还会在京城呢?
他又想起自己追上去后远远瞧见无言带着一个衣着普通的女子逃跑,光从背影容晖很难判断那是不是明华公主。
云婉月看了看冷淡的容晖,只觉得心中酸涩无比,当初他弃了公主转而娶她,她以为自己会是他真正的心上人,可是万万不曾想过自己婚后过得竟是这种形如活寡般的生活。
她又看了一眼温润如玉令人迷醉的容晖,失望地闭了闭眼转身走了出去。
“有蹊跷!”容丞相喃喃道,随即起身换装进宫去见长寿帝。
此时的上安宫,长寿帝一脸狐疑地望着自己那个一向不着调也不靠谱的儿子:“这是第三次了。”
明昶只觉得焦头烂额:“父皇,算是儿臣求求你,这种事情难道不应该宁可信其有的吗?”
长寿帝像是赶蚊虫似的挥手:“滚蛋,别人说朕就信了,你?你除了你那一宫的畜生关心过别的东西吗?突然跑来跟朕说北方有灾情,朕看你就是把朕当傻瓜戏弄!”
明昶气得直跺脚:“不是,父皇,我有那么不堪吗?再说了我有那么大胆吗?要不您派人去看一看,有就为我洗脱冤屈,没有呢……”
长寿帝抬起头等着听儿子的下话。
殿下思来想去抬头道:“没有您就当派人去北方游玩了,回来给您讲讲那边风土人情哈!”
长寿帝随手扔出一封折子砸儿子:“滚蛋,别跟朕在这胡闹。”
明昶吓得抱头就跑了。
待得出了宫,他仰头看了看碧蓝如洗的天,重重地叹了一口气。
他相信自己的姐姐绝非无的放矢,必然是在民间听到了什么,可问题是他无法取信于自己的父皇。
明昶看得出自己的姐姐似乎还不愿意离开那个清风寨,他也不好直接供出
消息来源让姐姐被带回来。
“唉,早知今日这么窘迫,当初真不该那么洒脱万事不管!”
“微臣容晖参见殿下!”
明昶正犯愁着,突然听见了一个让他厌恶的声音:“是你啊?你来做什么?我父皇他休息了。”
长寿帝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少在那胡说八道,快给朕滚蛋。”
明昶极其不服气地瞪了容晖一眼,转身就走了。
待得他走了好几步才猛然想起,自己的姐姐还有一个任务是有关容晖的,忙又回头叫人,结果发现容丞相已经进了上安宫。
明昶殿下蹑手蹑脚地凑到了窗下偷听,然后便听得容晖对他父皇道:“启禀圣上,微臣觉得公主殿下可能没有去崇州。”
“糟糕,他怎么知道的?”明昶惊恐地差点吃手,随即他立马跑了进去,不顾自家父皇话都没还问就把容晖的肩膀一揽:“哎呀容丞相,本殿下突然想起来还有事要跟你请教,走吧去前程宫。”
皇帝陛下一肚子话被堵了回去,气得四下找趁手的物件准备打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