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好意思的。
反正他是怎么也不敢想自己某一天会做这么文艺的事情。
估计是有些近墨者赤了。
宋竞康有一天突发奇想,想到了这个,他觉得何新央一定会喜欢的。
正是这个理由一直支撑着他,就算每天进展寥寥,都没有放弃。
现在这时候,就是见证结果的时刻了。
“这是……”
宋竞康伸呼了一口气,再次掏出被揣回去的纸张,有些焦急地铺展开来。
他把东西举在胸前,正好在何新央眼前。
何新央忍着脾气又瞟一眼,没什么变化。看到的内容还是跟之前一样,东歪西倒,像一群喝得烂醉的人,东拉西倒的。
她想不通,宋竞康为什么还要把这东西拿出来招摇过市,真不会脸红的嘛?
何新央觉得自己的强迫症都要犯了,忍不住想把每一个字扣下来,重新排列组合下。
她已经准备好了,真想仔细听听宋竞康能有什么说辞,还能把死的说成活的不成。
“你猜得没错,我是给你准备了礼物的。”
何新央点点头,表示自己在听,一脸认真的表情,示意宋竞康。
“这不会就是你给我准备的礼物吧?”宋竞康恰到好处地停顿,给了何新央足够的反应时间,她不可置信地指着宋竞康的胸口说。
“嗯。”宋竞康点点头,表情有些过分委屈了。
何新央这才真正恍然大悟,心里又有些不敢置信,就这东西何德何能能够称之为精心准备的礼物?
虽是这样想的,但是何新央什么都没说,只是多少有些尴尬地看着宋竞康,等着他的后话。
既然他都能说出这就是礼物的话,肯定是有自己的理由的。
她这个收礼物的,有东西收就该感恩戴德了,还嫌这嫌那就有些说不过去。
心里的看法,可以有。只是别人都说是礼物了,那就不能再随心所欲的表达了。
谁也不能左右除了自己以外,其他人的内心,不论跟对方是多么亲密或是多么一般地关系。
不伤害关系一般的人,那是理所当然;不伤害亲密的人,更是人之常情。就像是某种职业操守,自是心知肚明。
何新央现在有点进退两难,她现在算是知道武松为什么要打死老虎了。
因为实在是骑虎难下啊。
她现在只要一回想起之前自己的话语,就觉得臊得慌,恨不得拍拍自己几嘴巴,怎么这么口不择言呢?
她真的觉得自己有病。
脑子总是跟不上嘴巴,估计这就是传说中的,“嘴巴在前面跑,脑子在后面追”了。
想想那画面,怪滑稽的。
何新央急需一个台阶,所以她现在正眼巴巴望着宋竞康,给自己做着心里建设。
待会儿,无论宋竞康说什么,她都要说好,要接梗,尽到一个捧哏的本分。
宋竞康稍微地嘴角抽动,何新央都看得一清二楚。说来有些夸张,不过有理由怀疑,何新央的眼睛怕是长在了宋竞康的嘴巴上。
女娲给人一张嘴巴,不是让你拿来抽搐的,是让你说话的啊!
说啊,说啊!随便说些什么就行,我连后话都想好了,你别不说话啊!
何新央在心里默默祈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