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丞相已然开始畅想未来,积极给她画大饼了,威逼利诱就想让她束手就擒。
毕竟能不发生血战,他还是想稳妥的。
这个皇后娘娘实在太得皇上宠爱,估计私底下给了她很多保命手段,右丞相心有忌惮,还是希望能和平解决。
“老狗,你说服不了我。能当女皇帝,谁当女侯爷啊,闭嘴吧你!”陈雪莹没好气地道。
显然她对他画的大饼极其不满,右丞相的称呼直线下降,已然从“老东西”变成了“老狗”。
“你,混不吝的蠢货,有你求饶的时候!”右丞相气得面色都白了。
两人都不再说话,静静地等着结果。
本以为很快,哪知过去半个时辰,依然不见西林军的到来。
而陈雪莹明明到了危急时刻,却不急不躁,右丞相顿时心里没底了。
他忍不住想套话:“娘娘知道左丞相今日为何没来吗?”
陈雪莹连个眼神都没给他。
右丞相为了能从她嘴里打探出消息来,也不觉尴尬,反而自说自话道:“那是因为老臣让人命令他,在
家好好休息,所以才请了病假。娘娘不会真以为,他是为了给你脸色看,才不来的吧?”
可惜无论他说什么,陈雪莹都不肯与他多说一个字。
她甚至还悠闲地让人端上桌椅,奉上瓜果,悠哉地坐下,边嗑瓜子边等着消息。
一阵整齐有力的脚步声传来,很显然来人是个小队伍,而且训练有素。
右丞相眼神一亮,急声道:“来了。”
他边说边快走了几步,迎出去。
“启禀皇后娘娘,所有叛军已经伏诛,宫里的爪牙也被拔除,如今都被镇压在宫门外,等候发落。”来人正气凌然地汇报。
右丞相也见到了这个说话的人,正是东郊军的大将军李燃。
“你为何在这里,不是被——”他失声问道。
“托右丞相的福,来灌醉属下的人,实际上一直效忠皇上,只是假意投靠您而已。”
陈雪莹轻笑一声,极近嘲讽地道:“老狗,难不成只许你安插奸细,不许别人做吗?你也不想想,陆昭可是从老变态手里夺下的皇位,老变态在世时,你就是一条连叫都不敢叫的老狗,难道换了个更年轻厉害的主子,你就能翻出他的掌心了?”
右丞相面色惨白如纸,他闭了闭眼,自知大势已去。
他猛地转头看向陈雪莹,穷凶极恶地道:“此处哪有你说话的余地?你不过是个祸国妖后,妲己褒姒之流,日后北齐必然毁于你手,我要替天行道!”
他发了狠,直接咆哮着冲向陈雪莹。
既然已经失败,明知会死,那他也要把这妖后带走,让陆昭悔不当初。
狼群们一拥而上,但是右丞相并没有把它们放在眼里,毕竟只是一群畜-生,而他可是练武杀人几十年的武将之首,一拳就捶倒一匹狼。
可惜他没能举起第二拳,就有一支细箭正中眉心。
“老狗,死到临头了,都没说出一句人话来,去地底下狗叫给阎王爷听吧。”陈雪莹冷着声音道。
右丞相晃了晃身体,最终倒地。
极其讽刺的是,他谎报陆昭中了暗箭,没想到他自己的结局才是中了暗箭而亡。
这里是陆昭的书房,自然潜伏着无数暗卫,对于陈雪莹来说,这里可比凤藻宫还安全。
右丞相敢选择这里,作为和陈雪莹对决的地方,简直是找死。
一个月后,皇后的凤架进入望京,望京城门打开,全城百姓翘首以盼。
早就有官差各家各户放过话了,皇后进京那日,会沿街撒钱。
自然是无人想错过,万人空巷,欢迎这位女主人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