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武将们的圈子还有些人气,纷纷与周围的同僚们探讨起来。
“那边是怎么回事儿?一个个都脸色苍白,走路发飘的,是不是又凑到一起出馊主意,彻夜未眠,就等着今儿找茬呢?”
“咱哥儿几l个没犯错吧?可别被这帮碎嘴子抓住了把柄,跟鼻涕似的难甩。”
“不是不是,他们想整我们,哪用这么费劲,别诅咒人啊!”有二愣子快嘴地接了一句。
瞬间就引来一众武将的怒视与反驳:“那是整你不费劲,我们不像你这么蠢,还是要费点劲的!”
二愣子被群而攻之,挨揍了之后才老实,话题重新绕了回去。
“那究竟是怎么了?这一个个的跟奔丧回来似的。”
“嘿嘿,莫不是昨晚都宿在了青楼,被狐狸精给勾住了,精气吸干了吧?要不然怎么一起蔫头耷脑的!”
“不至于不至于,你看那礼部尚书都五十几l了,要是遇上狐狸精得直接把命交代了。”
“说正事说正事!”
“我知道,这些碎嘴子联手攻击皇后娘娘,想让天下所有文人都对她口诛笔伐,把皇后娘娘骂成祸国妖后,可惜没成功。”
“哈哈哈,这我也听说了,这帮自以为读过书,清高得很,看谁都不顺眼。如今他们所说的话,所写的文章,却与钱牢牢挂钩,充满了铜臭味。”
这群武将大多都是粗人,一旦和文人在朝堂上打嘴架,明显就不是对手,都会被文臣的引经据典给绕晕了,看起来要输的样子,只能依靠大嗓门和粗鄙话语,偶尔说急了还要拳头威胁。
总之全是殿前失仪,等这么干了之后,又被人抓住了新的把柄,毫无还手之力。
万万没想到,最近皇后娘娘竟然用“粗鄙之物”,打败了这群心高气傲的文臣,让他们毫无招架之力。
“喂,刘大人,你上次参我的时候,不是以一当十吗?怎么如今变成孬种了?”
“哎哟,秦大人,您往旁边躲,就以为我不找你了吗?之前渝南战役时,粮草补给迟迟未到,导致战局初时不利,你把我骂的呀,指着鼻子说我是庶子,怀疑我们家祖宗十八代里出过奸细,直言要让先皇判我满门抄斩啊!如今你这一仗可是输了啊,你们家祖宗其实都是痴呆吧?要不然怎么生出你这么个不中用的东西?”
……
当武将们通过气之后,瞬间就生出了促狭的心思,开始找茬,一时之间朝堂之上再次变得热闹起来,而且情势反转,变成了武将追
着文臣耍嘴皮子。
文臣们纷纷咬牙切齿(),有人憋不住反驳道:皇后娘娘是女子℡()℡[(),又是六宫之首,我们哪怕心中有所不满,但也会敬重有加,并不会当真用污言秽语去诋毁她。”
“哦,敬重有加?是谁之前说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啊?说皇后娘娘难养,还叫敬重,我这个大老粗都知道你在放屁,你考科举出身的人不会不懂吧?”
“哎呀,这话听着可真酸呐,打架打输了不承认,还要说是让着人家,怎么这么不要脸啊。不过也对,毕竟你们这些文臣,人人都会往自己脸上贴金。”
两边再次吵了起来,而且越闹越凶。
“皇上驾到,皇后娘娘驾到——”
就在这时,外面想起了唱喏声,大殿之内瞬间一静,众臣互相看了看彼此,表情各异。
这是皇后娘娘第二次临朝了,上一次来光明殿,就与文臣们闹翻,甚至还直接冲着左丞相发难,这回又有何贵干啊?
“有事起奏,无事退朝!”李德扬起拂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