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延半夜醒来觉得口渴,并且浑身发冷,他迷迷糊糊的坐起来,这才发现自己的床上还躺着纪辅,并且浑身不着寸缕,一个人裹着被子躺在了最侧边,和沈延隔开了很大的空隙。
他们俩一人一边,互不打扰。
外边不知名的光透进来,将沈延的影子拉的老长,好像是依靠在纪辅身侧一样。
沈延垂头叹了口气,他本来就知道纪辅是什么样的人,只顾身体愉悦,丝毫不顾及别人的心情,心情好的时候,会和你调侃两句,心情不好的时候,什么伤人的话都能讲出来。
他极其疲倦,腰背酸疼,纪辅在床上绝对不是温柔的人,反而是极具控制性的人,他特别喜欢讲沈延的双手扣在脑袋之上,居高临下的俯视沈延。
就算这么不尊重人,沈延还是觉得和纪辅交欢,身心舒畅。
沈延下床,蹑手蹑脚的找到水,刚刚准备仰头喝。
身后的纪辅好像是醒了,他轻轻地翻身,支起胳膊坐起来看着沈延的后背,微微笑了下。
沈延被他笑的有些心惊,扭头又羞又恼,“你看什么?”
纪辅笑说:“你没穿衣服,我眼神好,多看两眼。”
“有病。”沈延喝完水,从地上找了衣服套上,往床上一躺,伸手拉过来被子。
纪辅抓住他的手,“穿衣服干什么,我就喜欢你不穿的样子。”
“别废话了,明天早起快点走。”沈延逼着自己硬下心肠。
纪辅轻笑了声,随即躺倒了沈延身边,似乎也准备继续睡觉。
过了会,沈延听见纪辅的呼吸渐长,睁开眼去看他,发现他已经背过去了,与自己又隔开了一段距离。
沈延望着他的后背,在黑暗中静静的望着。
纪辅是常年锻炼的人,肌肉线条好看,摸起来很舒服,他的肩膀上还有沈延抓出来的印子,头发洒落在上面。
沈延想伸手去替他拂去头发,最后还是作罢。
深深叹了一口气以后,沈延也背过身去继续睡觉。
而身后的纪辅缓缓睁开了眼睛,他深谙与人交往的距离,床上亲密无间,一旦结束,就要保持安全的距离,不会让枕边人产生任何错觉
。
他一直如此,对谁都是这样。
——
为了弥补昨天白鸥受的委屈,苏况准备带白鸥去逛超市。
白鸥一听乐的转圈圈,上楼找到苏况给他买的新衣服,虽然衣服都是新的,但是苏况给他买的是不一样的。
他平时也不注重什么打扮,随便套个衣服就走,但是今天开心,就穿上了苏况买的卫衣,奶黄色的上面还有个小猫,十分可爱。
苏况瞧着他穿这么少,“穿这么少?”
白鸥撩起卫衣露出了保暖内衣说:“还穿了,不冷。”
“好吧。”苏况看了眼外面,太阳很大,温度也高,便同意了。
白鸥嘿嘿笑,飞快的跑到苏况面前,苏况怕他又跌倒,伸手把他接住了,直接搂在怀里,摸着他瘦瘦的上半身,十分懊悔,说:“今天你想吃什么,都买给你。”
“那我要吃冰淇淋!要吃两个!”白鸥赶紧说,生怕苏况后悔了。
苏况:“······”
很后悔,就是很后悔。
“一个。”
白鸥噘嘴,“哥哥骗人。”
苏况抹汗,感昨晚一晚都没睡好,现在精神虚弱,也没在意太多了,便同意白鸥吃冰淇淋,“那···行吧。”
收拾完东西带白鸥出门,已经快一点钟了,路上看见公园里有人在放风筝,白鸥张着嘴巴,眼巴巴看了半天,怎么说都不走。
苏况问:“那么好看吗?”
“好看,能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