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鸥欢喜,蒙在被子里笑了笑。
苏况感觉自己都快流泪了,这么懂事的孩子,这么机灵的人,他是多坏才能欺负成这样。
不过要是以后他好了怎么办?
还会拉着自己的手,黏糊糊的叫哥哥吗?
大概不会了吧···
苏况低头在白鸥额头上印下一个吻,“乖,我去拿毛巾给你擦擦脸,跟猴屁股一样,也不知道羞。”
白鸥哈哈笑了下,钻进被子里,瓮声瓮气的说:“不羞,不羞。”
苏况下了床,去外边找了一条干净的毛巾,用热水沾湿了递到白鸥面前说:“自己擦擦,擦干净了我去楼下给你拿蛋糕吃。”
白鸥哭了这么久,又累又饿,早就等不住了,他胡乱的擦了两把,催促苏况说:“快点!快去!”
苏况下了楼,没有第一时间去冰箱拿东西,他站在窗前抽了一支烟,然后打电话给沈延。
沈延身在闹市,听见苏况的声音,有些惊讶,“苏总,这么晚了,有什么事吗?”
“咨询一下国内医院看脑科比较好的,帮我预约个医生。”苏况冷漠的声音传过来。
沈延眼皮跳了下,知道苏况终于要正视白鸥的问题,沉默半晌说:“市一院就很好,不过现在过年,应该没医生,等到年后老医生
都在,我会预约好的。”
“预约好了,把时间地址发给我。”
“好。”
沈延挂了电话,觉得满心烦躁,放下手机就去够桌子上的酒杯。
纪辅伸出手按住他,“你干嘛这么急?”
沈延冷静了些,他是不太会喝酒的,虽然在公司会喝一两杯,但从来都不会过量,今天在和纪辅吃饭的时候,已经喝了一点,再喝恐怕是不行了。
“没事。”沈延抽回手。
“找个地方继续聊聊吧。”纪辅也没追问。
沈延下意识点头,后又觉得不妥,想推脱的时候,纪辅已经结账了,“好。”
两个人出了饭店,继续往前走着,漫无目的。
夜色下,纪辅的脸有些诡异的魅力,一会看得清楚,一会又看不清楚。
纪辅注意他眼神,侧脸笑问:“我这么好看吗?你干嘛一直看我脸?”
“还行。”沈延扭头,“今天这顿饭谢谢了。”
“都说是抱歉了,你干嘛还和我这么客气。”纪辅笑笑,往沈延身边凑近了点,肩膀不经意间蹭到了。
沈延面上没什么,和纪辅一样,当做不在意,可是心里还是觉得尴尬。
因为喝了酒,沈延不能开车,他拿出手机翻着代驾。
“我送你吧。”纪辅瞥见他的手机,伸手在路边招了个计程车,“正好有车来了。”
沈延犹豫了下,也没拒绝,跟着纪辅上车,报了自己现在独居的地址。
纪辅别有深意的看了他一眼,“路不远。”
沈延面色红了下,“你住哪?”
“没得住。”纪辅随意靠在椅背上,“你要收留我吗?”
沈延斜了他一眼,无不讽刺的说:“堂堂记总,怎么会流落街头?”
“是真的,我昨晚还是在酒店睡得。”纪辅摊手,表现的很真诚,“我们都是同事,别这么小气。”
“我是你下属。”沈延把关系划分的清清楚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