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松流看着手上的数据,觉得再调试一两次,就可以在制作魔术礼装这项工作上打对勾了。
他收起资料,示意间桐樱留下礼装,等女孩笑着离开后,赤松流才看向太宰治:“地表有什么好玩的事吗?”
太宰治的目光划过赤松流略显疲惫的面容,他冷哼一声:“某人最近真忙。”
赤松流走到沙发前坐下,他给自己倒了杯红茶,喝了一口,舒缓了一下神经,让注意力从魔术研究切换到勾心斗角模式上。
他若无其事地说:“来一次不容易,我们总是要离开的,趁着离开前,我当然要速度将事情做完,做完之后才好说其他的事。”
太宰治怔了怔:“你找到回去的门路了?时钟塔?”
以赤松流的渠道,只可能是走时钟塔的正规回地表路线了吧?但最近赤松流一直在研究魔术,没有出去找门路啊。
再说了,最近和秘骸解剖局打得火热的人是自己,太宰治怎么不知道赤松流在秘骸解剖局还有眼睛?他居然会没辨认出来?
赤松流略显得意地说:“来之前当然要想好怎么回去。”
和太宰治这样的人长期交流,有种时刻走在钢丝、踩在刀刃上的错觉,但凡稍微软弱或者懈怠一点,就会落到这个人手心里。
他提醒太宰治:“我们的时间不多,只有一个月,一个月后,伦敦的事情肯定已经结束了,而且我只能带你和间桐樱离开。”
太宰治惊了:“有人数限制?那中也他们……”
赤松流一本正经地说:“你要相信弗伦,弗伦当初能自己溜达回地表,他肯定有渠道,他不是被雇佣了吗?我总要让他有钱赚。”
太宰治先是给中原中也点蜡,随即心生郁闷坏,可恶,这一局他貌似又输了!
明明是想要吸引赤松流的注意力,结果赤松流不仅没被吸引,还握着最大底牌!
太宰治叹了口气,但又压不住好奇心,只能不甘愿地将自己拿到的地表情报放在赤松流面前,可怜巴巴地说:“怎么回去?”
赤松流接过情报,他没有立刻看,而是低声解释说:“魔眼收集列车,那辆列车行走在现实和虚幻之间,从概念意义上来讲,地下灵墓是虚幻之地,列车可以直接开到开采都市外围。”
太宰治先是一愣,随即立刻兴奋起来:“我听说过那个列车,貌似是遵循灵脉穿梭在欧洲大陆上的、专门贩卖魔眼的列车?”
他最近在开采都市过手了大量情报,倒是听说列车的事。
毕竟魔眼真的很好用,不需要发动时间和术式,只要看一眼就行了,地下开采都市的魔术师大部分都有着魔眼能力,即便没有魔眼能力也具备类似的术式力量。
……虽然对他依旧无效。
“是的,下来之前我用手段要到了一张请帖,理论上来说,一张请帖可以带两个人,所以你和小樱能上车。”
赤松流笑眯眯地说:“让中也在地下玩吧,他和波德莱尔回去太早也会很麻烦的,对吧?”
说到这里,赤松流弹了弹情报单子,虽然他还没看情报,但还是用肯定的语气说:“你肯定让魏尔伦重新回欧洲了,中也的帽子是留给他用的吧?若是魏尔伦见到波德莱尔,波德莱尔肯定会发飙的。”
之前赤松流看到中原中也没戴帽子,立刻猜到了太宰治的打算。
太宰治同样笑眯眯:“当年魏尔伦的异能核心遭到重创,实力大幅度倒退,这次世界缝合后,不仅神秘有重新觉醒的趋势,魏尔伦说,他的能力好像再度复苏了。”
“江户川乱步的确聪明,能看穿一切,只是他的身份太单薄了,容易受人约束,织田作的实力足以保护江户川乱步,可再也无法抽手去做什么。”
太宰治一副纯良模样:“既然乱步先生是为了找我的麻烦而来伦敦,我总不能让他陷入无人可用的窘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