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说法比较委婉:“太宰其实真的很丧,也许是时钟塔太有趣了,他觉得与其自己一个人丧,不如大家一起丧吧。”
韦伯持反对意见:“我倒不这么认为,也许他以前很丧,但最近似乎找到了乐子,显然正沉浸其中呢。”
否则何必这么张扬?像太宰治这样的人,但凡做什么必然有其目的,一向低调的港口组织突然露出狰狞之色,为什么?
韦伯心里隐隐有推测,但他不太确定。
说到这里,韦伯提醒赤松流:“对了,经过这半个月观察,维吉莱尔,我觉得如果你要找魔术刻印的分株,你还是在太宰治这个人身上下功夫吧。”
赤松流精神一振:“怎么说?”
韦伯:“抛开所谓的小说印象,就我观察,太宰治是个非常聪明的人,因其天赋智慧,从而傲慢自负。在他看来,能跟得上他的思维之人几乎没有,所以他会极度相信自己的判断和选择。”
被称为有鉴识眼的韦伯用极为肯定的语气说:“这样的人怎么可能将制衡你的分株交给别人保管?你要找的东西一定就在太宰治手边。”
赤松流听后有些怔忪。
太宰治在家里住,赤松流并未在太宰治的衣服上发现什么端倪,太宰治的确随身携带了不少小玩意,比如开锁用的铁丝,比如绷带什么的。
但赤松流家里设置了侦查用的魔术阵法,当太宰治洗浴时,身上的东西会放在外间的柜子上,这时候侦测魔术是可以生效的。
赤松流可以肯定那些随身物品里没有魔术刻印。
可韦伯又信誓旦旦地说,太宰治随身携带着魔术刻印,那么有且只有一个答案了。
太宰治将那枚蓝宝石藏在了身体内。
正常人藏个小拇指大小的宝石,时间长了肯定会有健康隐患,但太宰治是不死者,不存在这种问题。
那问题来了,太宰治将宝石移植到哪个部位了?
赤松流的表情有些复杂,难道他要邀请太宰治去泡温泉?来个全身大保健?
不,那太麻烦了。
赤松流犹豫了一下,让使魔给费奥多尔传了个消息。
与此同时,太宰治坐车前往埃尔梅罗家。
中原中也是司机。
透过后视镜,中原中也看到太宰治在把玩着一个入耳式的耳机。
最近太宰治去钟塔方面当顾问,开会的会场很大,与会人员大多会戴耳机,太宰治戴得时间长了,哪怕离席后也不会取下来,倒是不算突兀。
当车子停在韦伯的公寓前时,太宰治突然说:“中也,我在耳机里放了点东西,你先收着,等明天下班时再给我。”
中原中也怔了怔,他没多问,只是接了过来,直接戴在了自己耳朵上:“我知道了。”
太宰治起身离开车子,他又说:“你回去,让弗伦两个小时后来接我,这次回家路上可能会遭到袭击,让弗伦带好他的占卜小刀,我希望能快速平安地回家。”
中原中也吐槽道:“你给了k那么多钱,怎么不让他来接你?”
太宰治笑吟吟地说:“钱是好东西,能发挥不同的作用。”
太宰治心说,我要是不砸钱稳住赤松流,赤松流早收拾东西跑了,哪会像现在这样还每天在家里准备早晚餐?
太宰治手腕一翻,多出了一个糖盒,他把玩着里面用糖衣包裹着的蓝宝石,随即笑吟吟地吃掉了。
太宰治走进韦伯居住的公寓,他喃喃地说:“埃尔梅罗缺钱,这可真是太好了。”
韦伯在接到太宰治来访时不以为意。
最近太宰治经常来找他。
民主主义的君主伊诺莱夫人天天约莎士比亚喝茶,中立主义的人暗中联系费奥多尔,韦伯自然有充足的理由和太宰治见面。
时钟塔三大派系默契地平分了异能力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