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奥多尔看到太宰治时,神色不变。
早在看到中原中也时,费奥多尔就判断出太宰治躲在了赤松流这里。
费奥多尔笑吟吟地说:“昨晚被掐断脖子滋味好受吗?”
既然果戈理信誓旦旦说太宰治被掐断了脖子,哪怕是做戏,费奥多尔推测太宰治必然差点死掉,那滋味一定很。
太宰治眼中闪过一丝冷光。
是啊,自从碰到赤松流,他都死了多少次了?
尼古莱没有理会太宰治,他只是不断地伸手去碰触铁门,神情有些感慨。
“进不去,我外套被限制了,开不了空间。”
费奥多尔试着伸手从铁门之间栏杆穿过去:“是只禁锢空间吗?”
尼古莱点头:“貌似是,爱沙将自己家防护得很严实。”
费奥多尔:“看样子魔术师家应该都布置了类似防护结界?”
他这么说着看向了太宰治:“格拉斯尼呢?”
虽然太宰治很想将眼前这俩人踢走,但他转念一想,费奥多尔肯定没自己有钱,赤松流应该不会搭理费奥多尔,那么看费奥多尔吃瘪也是挺有意思事。
于是太宰治懒散地说:“他应该马上下来了。”
自家门口有人长期停留,赤松流当然察觉到了。
赤松流在二楼书房窗户往下看,正好能看到大门口站着三个人。
电话里,希雅娜还在絮絮叨叨地说如何抓捕异能力者,而自己家铁门内外三个异能力者在对峙,赤松流一时间不知道该作何表情。
他三言两语地安抚了堂妹,挂了电话后,赤松流直接打开了宅邸大门。
等赤松流从二楼下去,费奥多尔和尼古莱已经在大厅里了。
太宰治坐在旁边沙发旁,手里捧着奶油蘑菇汤盘子,他不喝汤,只是端着,正好挡住半张脸,额头绷带又缠了一只眼睛,此刻黑色发丝散落下来,哪怕太宰治就坐在客厅,却没人能看到他表情。
他像是一只暗中观察黑猫,幽幽地盯着费奥多尔和尼古莱。
赤松流没去理会太宰治,他笑着请两人坐下:“欢迎,有什么事吗?”
费奥多尔坐在沙发一侧,他抬眸,紫水晶一样眼眸扫过赤松流面容。
费奥多尔没有察觉到敌意和隐晦谋算感觉,考虑到昨晚赤松流那直接平a行为模式,费奥多尔直接问了出来。
他说:“刚才我和尼古莱遭到了袭击,你父亲亲自出来当诱饵,当然,你父亲和我们解释了,说是君主尤里乌斯命令,我和尼古莱是不是给你添麻烦了?”
赤松流听到这句话后脸上笑容柔和了一点:“还好,我能处理。”
顿了顿,赤松流问费奥多尔:“你知道自己现在处境吗?”
费奥多尔神色一肃:“果然有我不知道原因吗?”
赤松流瞥了不吭声太宰治一眼,他对费奥多尔说:“既然你知道世界被缝合了,那你也应该知道,在别世界里你是什么存在吧?”
费奥多尔反应极快:“原来如此,我被时钟塔通缉,不是因为异能力者身份,而是因为此世界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