伦敦桥南侧咖啡馆,果戈理戴了个黑色假发套,又戴了白色小帽子,换了黑色披风,戴了紫水晶美瞳,假装费奥多尔来赴约。
阿卡玛兹老先生虽然实力菜,但也不是瞎子,他大略扫了一眼果戈理,就看出对方不是费奥多尔了。
可还是那句话,阿卡玛兹老先生这番作为只是向外界传递他努力了,他没背叛时钟塔,至于来人是真是假,说实话,这老头也不在乎。
甚至他觉得对方没来,那以后还可以继续私下联系,谁都不嫌送钱人多嘛。
于是阿卡玛兹老先生假装没看出果戈理那蹩脚伪装,而是一本正经地说:“你们异能力者在做什么?昨晚闹出动静太大了,都引起君主注意了!”
果戈理一进入咖啡馆就发现了四周有人盯着他,空气中弥漫着隐晦杀意,青年露出了畅快笑容,他笑嘻嘻地说:“可闹出最大动静人难道不是维吉莱尔吗?”
阿卡玛兹老先生听后立刻否认:“胡扯八道!我儿子才不会违背原则,一定是你们逼迫他战斗!我可是听说了,昨晚有四五个人袭击他!”
圣堂教会那边也有人作证,甚至都抓到了异能力者,这可是铁一样事实,不管是时钟塔还是圣堂教会都拿到了好处,当然不会追究赤松流违背隐秘原则事。
所以阿卡玛兹老先生这话说理直气壮:“我儿子现在还在家里躺着喝汤呢!他只是个无辜、只知道钻研魔术时钟塔讲师,你们为什么要袭击他?太过分了!”
一直和果戈理连着耳麦费奥多尔听到这句话,噗得乐了。
昨天晚上赤松流利索地掀开了荒霸吐壳子,回家喝汤?怎么可能!
果戈理也挺无语,但随即他倒是肯定了这个说法:“那几个人是钟塔人,据说和钟塔侍卫长阿加莎·克里斯蒂不对付,政府部门嘛,总是会有各种各样派系。”
阿卡玛兹老先生怔了怔,有些浑浊三角眼转了转,他压低声音说:“派系?他们内部有什么派系?”
这可是个不错消息,也许可以卖出不错价码。
果戈理眨眨眼,他故意凑到阿卡玛兹老先生耳边,同样小声说:“那你告诉我,是谁让你约见我?”
阿卡玛兹老先生可没有给君主保密觉悟,或者说身为一个标准墙头草家族,两边卖消息不是天经地义事吗?
于是这老头利索地说:“是降灵科君主尤利菲斯阁下。”
果戈理难得有一瞬间茫然,降灵科君主?尤利菲斯?那是谁?
费奥多尔倒是立刻反应过来了:“如今时钟塔三大派系里,贵族主义中最引人注目就是降灵科君主,在巴瑟梅罗不露面、阿尼姆斯菲亚一直在天文台如今,君主尤利菲斯是贵族主义派系利益代表。”
阿卡玛兹家族明面上是贵族主义阵营,私下里和异能力者交易事被爆出来后,贵族主义派系肯定会问责。
一时间,费奥多尔有些疑惑,难道这和赤松流没关系?不,也许是赤松流提前预料到了这一点?
就在此时,隐在暗处尼古莱突然插入耳麦频道:“我见到港口重力使了,他就在咖啡馆斜前方公园前雕塑旁站着呢。”
费奥多尔:“昨晚格拉斯尼带走了重力使和太宰治,既然重力使会跑来盯梢,太宰治必然是安全。”
于是费奥多尔得出结论,太宰治确和赤松流达成共识了。
费奥多尔心思急转,他对果戈理说:“将我之前整理出来那份偷渡到伦敦异能力者名单给对方,问他要格拉斯尼地址。”
果戈理虽然不知道费奥多尔想做什么,但他还是按照费奥多尔要求这么做了。
阿卡玛兹老先生听了这笔交易后,纠结再三,还是同意了。
有了这份名单,阿卡玛兹家族可以从降灵科那边拿到不少好处,至于他儿子家庭住址……说实话,只要去时钟塔稍微打听一下就能知道大概位置,不如卖了位置获得好处。
当然,老头也知道卖了儿子地址会给儿子带来麻烦,所以他打算离开后就给儿子发使魔传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