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
“那几个玩s的人看着年纪不小啊。”楚知希道,“她们怎么这么有兴趣。”
吴冕眯起眼睛仔细看远处的人影。
夜色朦朦,霓虹闪烁,距离太远细节上看的不是很清楚。
下车,郭儒明的摄制组先在天河客厅外留下影像资料。
春暖花开,万物复苏,天河市从冰封中苏醒过来,画面很平淡。
但对于经历了这里一切的人来讲,这一切都是那么的震撼。
吴冕牵着楚知希走过去,那几个s的身影越来越近,吴冕苦笑。
“刘阿姨!”楚知希蹦起来,挥舞着手臂招呼道。
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女人头上戴着黄色的兔子耳朵,正在摆姿势。听到楚知希的招呼,她怔了一下。
声音很熟悉,仿佛灵魂之间的呼唤。
顺着声音看到一高一矮两个身影走来,她恍惚了一下。
“我,楚医生!”
“小楚,是你呀。”几个中年女人也挥手招呼道。
她们的目光看向吴冕。
吴冕眯起眼睛笑了,松开楚知希的手,抬起双臂,作势在头上捋了一下。
“吴医生!”
“你们在干什么?”吴冕问道。
几个中年阿姨跑过来,但下意识的距离1米停住脚步。
“凌晨解封,天河客厅说是也会很快恢复,我们姐几个商量着来照个相。”
吴冕的目光落在黄色的兔子耳朵上。
和他戴的不一样,颜色更嫩,看起来生机盎然。
“找我小孙女借的。”一个阿姨笑道,“但戴不上,你戴的那个呢?”
“留在方舱医院里了。”吴冕道,“恢复的还好?”
“嗯,特别好,没什么事儿了。回家后隔离14天,做了两次核酸都是阴性。”
“那就好。”吴冕挥了挥手,“各位忙着,我去看一眼。”
“吴医生,一起照个相?”
吴冕微一犹豫,但还是点了点头。
疫情期间烙在脑海里保持社交距离的思想干预痕迹太重,但他最后还是没拒绝阿姨们的要求。
吴冕伸手,拿着黄色兔子耳朵的阿姨会意,把兔子耳朵递给吴冕。
微微扭转角度,吴冕勉强把兔子耳朵戴在头上。
阿姨们有些恍惚。
吴冕看着有些可笑,而且他没穿防护服,和在方舱医院里的那个住院总不一样。
可是多看几眼,两个身影重叠。
这就是那个打字像飞一样、站在床边和患者们闲聊讲故事、用比和纸画手术示意图、时不时会抬起双臂捋一下兔子耳朵的住院总。
吴冕招呼郭儒明,他的助理跑过来帮忙照相。
黄色的大兔子耳朵,萌哒哒的,生机,盎然。
“好啦,您忙着,我这面还有事。”
照完相,吴冕把兔子耳朵还给阿姨们,笑眯眯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