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蕴贤叮嘱他保护好自己,就起身走了。
陈蕴藉揉了揉额角,将手头的事放下,脑壳痛的厉害。
书房的门被敲响,黛玉的声音传来,“蕴藉。”
随着年岁渐长,黛玉已经不会再喊蕴藉哥哥,而是直呼名字,要么就喊夫君。
“进来吧。”
黛玉端着茶点进来,“我听说大哥来,人呢?”
“刚走。”
见陈蕴藉脸色不好,黛玉走过来,“出什么事了?”
“还能是什么事?不就是朝堂上这些事儿?”陈蕴藉道。
黛玉知道陈蕴藉厌烦官场倾轧,顿时有些心疼他,上前给他揉额角,“你要是实在受不了,要不就跟皇上辞官吧。”
“皇上根本不会给我机会开口。”陈蕴藉叹气。
黛玉皱起眉,“可这样下去,你会越来越不开心的。”
陈蕴藉这几年的变化,黛玉都看在眼里,也只有在她面前,才能有片刻轻松。
“到时候再说吧。”陈蕴藉叹道。
黛玉顿了顿,“你是还有什么事没有做完吗?”
她并不笨,陈蕴藉如此厌烦做官,却偏偏硬着头皮做下去,显然是有目的的。
“新式水稻还没有能真正接手的人,我现在走不开。”
至于他哥哥的计划,陈蕴藉其实也不是很清楚他大哥到底要怎么做,要说也不知道从哪里说起。
黛玉道,“大哥找你做什么?”
“就是过来看看我。”
“你撒谎。”黛玉放下手,“为什么要瞒着我?”
“这……”陈蕴藉叹了口气,“事关重大,而且我也是真的不太清楚大哥到底要怎么做,我不是瞒着你。”
黛玉道,“你很累了。”
“再累也要做啊,等忙完这两年,我就轻松了。”陈蕴藉将黛玉揽到怀里。
“大哥承诺过,再过两年,就帮我向皇上请辞,他答应我的事,都会做到。”陈蕴藉道。
黛玉愈发好奇这兄弟俩到底要干什么。
但她没有再追问下去,陈蕴藉显然不想让她知道。
隔日,黛玉去了陈府,见沈妍妍。
“嫂嫂可知道大哥要做什么?”
黛玉将昨日的事告诉了沈妍妍,而沈妍妍也并不清楚。
这些朝堂上的事,陈蕴贤鲜少跟她提及。
“玉儿不必焦心,蕴贤从来不会害蕴藉的。”沈妍妍笑道。
黛玉面上赧然,“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蕴藉遮遮掩掩,他近日忙于公务,越来越累,我着实有些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