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收秦湛为徒,多半是他长的人间极品。
现在看见麻三这丑出天际的脸,不可能给好脸色的。
“那怎么办?”现在这个状态又没办法改变。
秋水托腮沉思片刻,道:“有了。走。”
说着两人便进了屋。
正厅
谷丰和箫庄主正在喝茶闲聊,秦湛坐在一旁想着怎么避开师父与麻三见面?
秋水已经十七了,到了嫁人的年纪,怪不得他一听秋水有了对象,即刻结束云游回到京城。
正当他开口实话实说麻三被秋水揍的下不了床时。
秋水进来了。
“师父”她像只小麻雀一样,欢快地飞到谷丰面前,“师父,你终于舍得回来了。”
谷丰虽然神情淡淡,几乎都未曾正眼看她,可秋水所有的一切都被他揽进眼底。
“这天怎么还病了?”
秋水:“”
上了很厚的胭脂了,怎么还能被他看出病态?
明明没看自己,却清楚地知晓她身体不舒服。
“我着了凉。”
谷丰慎怪了一句,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那小子人呢?丑媳妇迟早要见公婆的。”
秋水瞄了一眼门外,心下颤抖,麻三现在确实丑。
“师父,他那日不小心磕了脑袋”
谷丰未等秋水说完,神色大变,放下茶杯道:“脑袋磕坏了还能要?你真是太任性了。”
他看向秦湛,眼里都是询问。
秦湛一头虚汗,哪里跟哪里?
说来说去还是怪秋水,上来一拳,直接将麻三的半边脸打肿了。
“没有磕坏,不过磕破了而已。脸有点肿,看起来颜值不够。”秦湛说这话的时候,内心是过意不去的,因为这句话半句真的半句假,麻三的脑袋虽然没有磕坏,却一直有点不正常。
谷丰一听松了一口气的同时也责怪秦湛,“为师又不是只看重长相的人,只要人品过硬,便是再丑,为师也能接受。”
不知为什么秦湛和秋水不约而同看向彼此。
或许师父这两年云游,见多识广,对美和丑的理解不再那么肤浅?
“有您这句话我就放心啦。”秋水开心地走到门口将麻三拉进来。
当麻三别别扭扭地站在众人面前。
众人惊呆了,
谷丰愣是一口茶喷了出来,迫不及待表态,“这……我不同意。”
秦湛深深吸了一口气,眉头拧成了疙瘩,刚刚明明说自己不看重相貌,眨眼功夫就变卦。
不过麻三的样子,秦湛已经不忍直视。
也不知道他怎么想的?本来白纱布包头,即便头发乱一点可以理解,正常处理伤口就是这样的。
现在……他拿个花头巾包扎,样子简直要多滑稽就有多滑稽。
麻三从大家一言难尽的眼神中读懂了,他们是对自己别出心裁的造型看不顺眼。
其实他自己也看不顺眼,奈何这是秋水的杰作,说谷丰厮杀战场多年,一生禁忌的就是白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