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者自清,他们早晚会发现他和雷织真的只是非常纯洁的朋友关系。
两人又开始形影不离,不再在意别人的目光。
双休日的时候两人会去外面玩,有时候干脆订一间套房在外面过夜。
有一天相柳又因为精神力暴涨头痛欲裂,只好服用了安定类的药物早早睡下。
这类药物服用久了会产生抗药性,相柳大脑像是坠了一块铅,昏昏沉沉地闭着眼睛躺在床上假寐。
雷织把门推开一条缝,在门外轻轻地喊了一声:“相柳,你睡着了吗?”
相柳懒得理她。雷织又喊了一声,看相柳没有反应后就蹑手蹑脚地走进来,小心地蹲在了相柳面前。
一丝极淡极醇厚的葡萄酒香气飘进了相柳的鼻腔,相柳按兵不动,心想雷织这个老阴比八成要偷偷整他,这会倒也看看她想耍什么花样。
哪知等了半晌也不见雷织有什么动作,也不知雷织哪根筋搭错了,相柳正想睁眼吓唬她一下。
下一秒,却听雷织小声嘀咕道:“喜欢谁不好,偏偏喜欢上自己唯一的朋友,我真是没救了。”
“我就这么一个朋友,情侣之间会分分合合,还是做朋友好。”
她又念叨了好几遍“还是做朋友好”,越说越沮丧,甚至还吸了一下鼻子,才放轻脚步走出了相柳的房间。
门被雷织轻轻关上,相柳睁开眼,整个人完全清醒了。
他心里很乱,喉咙里仿佛有把火在烧。
相柳从冰箱里拿出一瓶矿泉水,拧开瓶盖喝了一大口。
一瓶冰水喝完,他勉强镇定了一些,可是去洗手间洗脸时一照镜子,发现自己的脸简直像是烧起来似的,比鲸鱼区的火烧云还红。
除了九岁那年发高烧,他的脸从来没有这么红过。
相柳站在镜子前愣住了。
他站在镜子前把两人的关系从相识到现在全部疏离了一下,又回到卧室里坐在桌前写了三千字的分析报告。
最后得出一个结论——他对雷织同样产生了一些超出朋友之外的感情。
第二天两人起来吃早餐,雷织咬着牛排,相柳拿着叉子看了她一会,突然开口说道:“雷织。”
雷织抬头:“嗯,干什么?”
相柳说道:“你是不是喜欢我?”
雷织瞳孔地震,被雷劈傻了一般。
半分钟后,雷织终于缓过神,颤颤巍巍地说道:“我们是再清白不过的朋友关系!”
相柳看着她,蹙眉说道:“可是你刚刚看我的眼神,实在谈不上清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