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十分有自知之明:“毕竟咱们两家是政敌,我睡别的地方相炎伯父也不会放心。”
相柳抱着手臂看了她一眼,讥讽道:“还挺有自觉性。”
雷织拍拍胸脯:“我这人没别的优点,就是体贴!”
相柳的床有一米八,睡下两个成年alpha那是绰绰有余,雷织嫌屋子里闷就打开了窗子。
窗外凉风习习,吹得人心里十分惬意。
客厅里的相睢又在哭着找哥哥,雷织抱着相柳的小老虎和他一起走了出去。
相睢这时候还是一个体格敦实的小不点,一双小圆手扒着茶几哇哇大哭。
雷织怀里的小老虎连忙从她怀里跳了下去,小老虎跳到茶几上,用带刺的小舌头舔着相睢的脸。
相柳揉了揉脑袋:“我战略分析的作业还没来得及写。”
雷织举起一只手:“我来哄你弟弟,你赶紧写作业,写完之后借我抄抄。”
相柳对这个分工比较满意,坐在茶几旁写起了作业。
雷织和相睢坐在地毯上拼积木,当相炎从楼上书房走出来时,看见的就是这么一幅其乐融融无比和睦的景象。
联邦七星上将站在楼梯上怀疑人生。
雷织一边摞着积木一边朝着相炎挥手,热情洋溢地说道:“相炎伯父好,您看上去可比我父亲帅多啦!”
相炎:“”
他神色威严地说道:“你的审美不错,是个有眼光的孩子。“
说完之后又转身走了回去。
雷织拿着积木问相柳:“你父亲不是要下楼么,他怎么又走回去了?”
相柳把目光从屏幕上移开,无语三秒后问道:“你知道社恐们的恐惧都来自哪里么?”
雷织摇头。
相柳看着她说道:“来自你们这些社牛。”
雷织:“”
没错,他那威严的七星上将父亲其实是一位不折不扣的社恐。
一个钢铁巨人拼好之后相睢满意地回到自己的房间里睡觉去了。
相柳领着雷织回到卧室,卧室的窗子依旧开着,雷织说道:“哎呀,忘关窗子。”
她关上窗子,去洗手间洗漱完之后关灯睡觉。
两人一人一条被子,各自占据大床的一边。
雷织原本睡得很香,只是后半夜突然脖子发痒,alpha的听力十分灵敏,雷织怕吵醒相睢,从被窝里小心地抬起一只手挠了几下脖子。
刚刚舒服一点,突然觉得嘴唇也有点痒,她只好挠了两下嘴唇,又伸出舌尖舔了两下。
黑暗中,相柳的被子动了一下,雷织惊讶道:“你没睡啊?”
相柳从被窝里伸出手挠了一下脖子:“没有,脖子有些痒,我去找找止痒膏。”
雷织坐了起来,她光着上半身,身体的线条像是被神匠精心雕琢过,即使是身材同样很完美的相柳看了之后都忍不住暗暗赞叹。
“你怎么也痒啊,难道是咱们刚从西泽回来,受不了历越这干燥的空气了?”
相柳说道:“应该是,比起气候湿润的西泽,历越确实很干燥。”
相柳下了床,他打开加湿器,在房间里一阵翻找之后拿着止痒膏上了床。
相柳往脖子上摸着止痒膏,雷织嗅了嗅,一脸嫌弃地说道:“这止痒膏什么味啊?”
相柳把止痒膏递给她:“味道虽然奇怪了点,但是很好用。”
雷织踢开被子,拿着止痒膏往脖子上抹:“还真的挺好用,不痒了。”
两个人折腾了一阵后继续躺在床上睡觉,因为在西泽当志愿者时没日没夜的杀水尾蜘蛛,灾情结束后修整一天就匆忙地回到了历越,所以两人都很疲惫,这一睡就睡到了10点多,日晒三竿才从床上爬起来。
两人没赶上早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