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身上的这些痕迹是从哪弄的?
为什么昨晚会睡得那么沉?
江月成为虫族的脑虫离开这个世界后,西薄雨已经是人类中的最强者,如果他愿意,多么微弱的声音都逃不过他的耳朵。
怎么会这样呢?
总不能是他自己在梦中把自己弄成这个样子吧,看着从脊柱一路往下的暧昧吻痕,西薄雨陷入了沉思。
他身体的柔软性确实非常好,但即便如此,他也无法亲吻自己的脊柱。
心中的郁气渐渐消散了一些,心头升起了一丝淡淡的希望。
如果,江月真的能以另一种形态的生命回到他身边呢
腹中的孩子已经五个月了。
令人难堪的燥热和痒意顺着脊柱一直蔓延到心头上。
西薄雨拿出了一件江月穿过的白色t恤,再一次咬着t恤痛苦地蜷缩在床上。
他在心里告诉自己无论如何一定要保持清醒,可是后半夜,他又昏昏沉沉地睡去了。
他处在一种半梦半醒的状态,知晓自己身上发生了什么事,可眼皮就像是灌了铅,怎么都无法睁开。
他像大海上的一叶扁舟,被巨浪卷到浪尖,高高地抛起,又重重地落下。
他伸出手,摸到了一个冰凉的轮廓,眉眼、鼻梁、嘴唇、下颌
都是他再熟悉不过的形状,他突然松了一口气,任由滔天巨浪将他淹没。
清晨醒来,满室的旖旎气味让他红了脸,只好双腿发软地下了床,打开窗子通风,窗外的红玫瑰正在盛开,花香伴着清晨的风从窗子里吹了进来。
西薄雨趴在窗台上,神色餍足地嗅着花香。
手腕上的终端震动起来,是相睢和江森在寝室群里艾特他。
江森:“兄弟,今天的状态好点没有。”
相睢:“我家里还有江月盖过的毛毯,没洗的,当初虫族开战太突然,家里的一切都乱套了。”
库里:“我家里还有江月穿过的睡衣,就是那次恋恋不忘她来我家看我的时候穿过的,我也忘了洗,全都堆在了我的储物室里。”
白望:“我靠了,江月还没来过我家,现在想想真的很遗憾。”
相睢:“你们说她去哪了?”
江森:“带领虫族去开拓新天地了吧,想象一样,轮回木抽干了那么多人的精神力,现在全都化作脑虫的一部分,被轮回木囚禁了数千年的脑虫不仅没有变得虚弱,反而变得更加强大了。”
库里:“谁说不是呢,虫族利用轮回木造就了一个前所未有的强大脑虫,这个种族真是老阴比。”
白望:“有点想她了,咱们大四还没毕业呢。”
相睢:“灾后重建嘛,需要一段时间才会重新开学,毕业的日子又要推迟了。”
相睢又艾特了一下西薄雨:“喂喂喂,你好歹说个话。”
西薄雨:“没事,我很好。”
顿了顿,他又往群里发出了一条消息:“我觉得江月回来过。”
寝室群突然安静下来,西薄雨想了想,将那条消息撤回了。
过了三秒,相睢私聊他。
“兄弟,我还是去看看你吧,我就说一个人待在家里会胡思乱想。”
西薄雨笑了笑,他坐在梳妆台前,低头抚摸着微微隆起的腹部。
抬头时,他看到镜子中的面容,他脸上的憔悴和黯淡全都褪去了,肌肤白的发光,虽然神色淡淡,但是微微晕红的眼角和眉梢全是浓浓的春情。
他对镜子,轻声呢喃。
“无论你以什么样的形式存在着,总归还是回到了我的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