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咳嗽了一声,随手拿了一件t恤围在腰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狂奔到洗手间。
西薄雨在她身后冷笑一声:“不是说被我吓萎了吗!”
洗手间的门被关上,江月的声音从洗手间里传出来,颇有几分咬牙切齿的味道:“西薄雨,大家都是alpha,人艰不拆好么!”
除了日常小插曲,宇宙航行的日子是非常无聊的。
透过舷窗看向黑暗的宇宙会感到非常孤寂,远处的群星闪烁着,似乎无限近,又似乎无限远。
庞大的维和战舰在寂静的宇宙中行驶着,与浩如烟海的宇宙相比,它连一粒尘埃都算不上。
实在是太渺小了。
二十一日天后回到贝塔星的江月和西薄雨再一次错过了期末考试,真是一件令人非常绝望的事情。
江月已经记不清自己到底错过了多少次期末考试,好像每次都会因为各种突发情况错过期末考试,然后在补考的路上脱肛狂奔。
看着桌上快要见底的纸雕日历,江月露出一个苦笑,开始制定复习计划。
寒假来临,津未一年四季如春,感受不到季节的变化,但是历越市下了一场鹅毛大雪。
江月和西薄雨走出机场时买了两顶白色的绒线帽,两人穿着防寒服,脚上踩着雪地靴,在漫天纷飞的鹅毛大雪中来到了相睢家。
相睢邀请室友们去他家做客,雪花纷纷扬扬,江月和西薄雨到的时候相睢正和江森在院子里堆雪人。
雪人围着一条墨绿色格子围巾,江森墨绿色的头发上落满了雪花,手里拿着一个胡萝卜对着雪人比划。
“我觉得鼻子的位置稍微往下一点点比较好。”江森说道。
相睢摘下头上的黑色帽子戴在雪人的脑袋上,围着雪人走了一圈。
“我也觉得。”
看见江月和西薄雨,他立即跳起来挥手,大声喊道:“你们总算回来了!”
江月拿下脑袋上的白色绒线帽,抖了抖上面的雪花,和相睢来了一个熊抱。
砰的一声,她被相睢撞得身体后仰,两个alpha紧紧抱在一起,相睢兴奋得要命,狠狠捶了一下江月的驼峰。
“我靠,又发达了!”
江月翻起了死鱼眼,狠狠捏了一把相睢的屁股。
相睢一声怪叫,追着江月就要开打,两个alpha满院子疯跑,很快就扭打在一起双双倒地看,在雪地里滚来滚去。
刚刚堆好的雪人被两人撞翻了,墨绿色的格子围巾挂在无头雪人的脖子上,江月手疾眼快搓了一个雪球打上相睢的脸,相睢又搓了一个更大的打了回去。
院子的智能机械门又打开了,白望和库里捧着一大箱酒走了进来。
前脚刚进院子,一个雪球就劈头盖脸地朝着库里打过来。
库里呸呸呸吐着嘴里的雪沫子,甩了一下沾满雪花的头发。
白望那一头雪白的头发和雪花完美融合,两人冻的鼻尖通红,嘶哈嘶哈地放下手里的酒,和江月与西薄雨来了一个热情的拥抱。
“还是六个人在一起的感觉最好!”库里颇为感叹。
“相睢对着你们的空床铺天天叹气。”白望拍了拍江月的肩膀。
一朵透明的雪花从漫天大雪中钻了出来,慢悠悠地从天空上飘落下来。
六个人进了屋子,江月看了看空旷的客厅,问一旁的相睢:“你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