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表,也拉进群聊,列表好不热闹。
坐到屁股发麻,节目组的人才走进休息室,招呼他们准备外出拍摄。
和沈司星一组的一共三人,其中一位是个混血灵媒,名叫伊涅斯·钟。这位钟小姐长着华裔的脸,眼睛却跟波斯猫一样是翠绿色的,幽幽地看了眼沈司星,露出个友好的微笑。
还有另一位选手,确切来说是两位,是一对道家师徒。老的道号清玄,小的名叫阿妙,资料上说他六岁了,但身高比同龄人矮上半头。
刚上大巴车,阿妙偷瞄了沈司星一眼,就跟老鼠见到猫似的,一溜烟蹿到最后一排,乖乖坐到角落。
沈司星看过去,心下了然,好么,这道长的徒弟是只小僵尸。
也不知道从他身上嗅到了什么气味,这么怕他。
大巴驶入高速收费站,即将离开首都地界。趁车速减慢,节目组导演走到过道前,给他们介绍案件背景,综艺拍摄也正式开始。
“首都边上的廊市有个都市传说,每到月圆之夜,就会有狐仙拜月,拜月仪式需要二十七只活鸡,和一个婴儿……”
沈司星眼皮一跳,接着听他瞎扯。
二十七只,哪儿来那么准确的数字?除非有人躲在供桌下一只一只数的,还不能被所谓的狐仙发现。
“差不多从十年开始吧,廊市就频发孩童失踪案,当地老百姓都说,是狐仙拜月把孩子给偷走了。单单在廊市,有狐仙偷子的案件就有十三起,让老百姓苦不堪言。十三个孩子,就是十三个家庭的悲剧啊。”
节目录制和播出虽然不是同时,但播出后的弹幕对于这段话,有和沈司星几乎一样的想法:“拐卖就拐卖,推到狐仙头上干嘛?”
另外一部分观众的关注点则落在这组参赛选手的颜值上:“美女,崽崽,帅哥,老头,好奇幻的组合。”
“什么帅哥?明明是小美人!”
“这沈司星就是个小白脸,肩不能抗,手不能提的,拧瓶盖都费劲,请他来到底有啥用?”
“或许……起到一点净化眼睛的作用?”
廊市离首都不远,节目组的大巴没多久就驶入市区,拐进一个老式小区。
树影婆娑,电线杆上贴满狗皮膏药,单元楼门大开,楼道昏暗,仿佛午后的阳光照不进来一般。
沈司星跟在队伍最后,爬上三楼,进入一户人家。
这家人姓陈,是一对中年夫妻和他们的儿子,据他们声称,八年前,他家刚出生没满百日的小女儿在家中凭空丢失。
警察来过无数次,甚至把陈家夫妻俩和大儿子都列做嫌疑人,但最终还是没能找到失踪婴儿的线索。
镜头对准失去女儿的母亲,她才不到四十岁,却已是两鬓斑白,脸颊落满色斑,说话时嘴角下撇,显出三分苦相,失去女儿的痛苦有如狂风侵蚀岩柱,在她脸上落下了一道道去不掉的痕迹。
“那天是农历三月十五,月亮很大,很圆。”可怜的女人回忆道,“晚上七点左右
,我给闺女喂完奶,把她放到小床上,就想着把奶瓶放去厨房。等我回来,她就不见了!()”
我把家都翻遍了,又让我男人和儿子一块找,怎么也找不到。一进一出不到一分钟,怎么会不见了呢??()”女人说着说着,就掩面而泣,“家里人都怪我,怪我没看好她……知道月圆夜有狐仙,为什么不把窗户关好?”
屏幕内外,所有人都陷入了揪心的沉默。
老陈抽了口烟,长叹一声:“我没怪你……狐仙要带走我家闺女,就算关上窗也拦不住。”
陈家大儿子小陈,今年十七八岁,妹妹失踪时他才十岁左右,家庭突遭变故,他也在压抑的环境中孤独地长大,眼下正是年轻气盛的年纪。
小陈把拳头砸在茶几上,愤愤道:“偷别人家的孩子,算他奶奶的仙?”
沈司星深以为然,点了点头。
寻人寻物不是沈司星所擅长的方向,于是,当伊涅斯拿出通灵板,清玄道长取出一张黄纸,询问失踪女婴的生辰八字时,他往沙发角落挪了挪,手指勾着卫衣兜帽的松紧绳,假装那是陆廷川的头发。
弹幕见状,纷纷嘲笑:“仿佛看到了跟学霸一起上提高班的我,什么都不会,只能装鹌鹑。”
“你们懂什么叫有自知之明?”
“总比不懂装懂拖后腿强。”
“星星是有社恐吗?从头到尾没吭一声,在角落种蘑菇,呜呜呜什么萌物!”
“怕了你们这群女的了,见个男的就无痛当妈。”
“你男疾男户?”
伊涅斯·钟把通灵板铺在餐桌上,请陈家人逐个过去,握住他们的手,挨个询问八年前的情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