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声音,是土伯!
沈司星想到这些年土伯拿无数人和鬼的性命与魂魄试验鬼玺的惊悚情形,一股寒意从尾椎骨窜至天灵盖,头皮酥酥地一炸。
他随陆廷川闯出大殿,殿外玉阶上赫然站着一只虎头牛身的怪物。
土伯看来等候他们多时了,也许从陆廷川进入酆都的第一时间,或是他们找到帛书的瞬间,土伯便得到消息,准备守株待兔。
“幸会。”陆廷川颔首。
他神态平静,笑意温和疏离,半点没有慌乱的意思,叫土伯恨得牙痒痒。
屏幕外的沈司星就没那么淡定了,土伯的血条有陆廷川两倍长,武力值是陆廷川三倍,最为重要的法力值足足高出两成,数据上呈全方位碾压
之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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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看我啊。”晏玦拢起翅膀,头上的翎羽动了动,“你看陆廷川,唧,那胜券在握的样子看了我都想扇他。”
“……”
沈司星一时无语,趁土伯勾起血手朝陆廷川抓来之际,抢先一步出手,左手拖动屏幕,右手连戳带敲快出残影,一顿速度、力道兼具的连击,怼到手指发麻。
然而,在土伯眼中,就像被人凭空揍了一顿,尽管伤害平平,没能蹭掉一撇油皮,但也足够令他心惊胆战。
刚才陆廷川没有半分动作,一丝玄冥之气的波动也无,是如何偷袭到他身后的?莫非是傀儡术?眼前的陆廷川是幌子,真正的陆廷川藏身在隐蔽之处?
不对啊……
“这儿只有你一个人?”土伯狐疑地瞪向陆廷川,眼中杀气腾腾,“还有哪只蚂蚁,一起出来吧!”
陆廷川瞥了眼虚空,与沈司星四目相对,知道今日之事无法善了,他本就抱着必死的决心,能在死前与上仙并肩迎敌,已是万中无一的幸运。
或许从他幼时第一次踉踉跄跄挥动木剑那天起,此后暑往寒来的无数次挥剑,皆是为了今日的嘉奖。
那么,就不要留下遗憾。
“吼啊——!”
土伯仰天长啸,宛若山间猛虎,筋肉虬结的下肢遽然一跃,就如弹簧般飞上高空,钻入层层乌云中。
陆廷川手腕翻转,剑身铮铮震颤,向上一扫,荡开一圈月弧似的剑光。
飒!剑风拨开云雾,土伯从云隙一跃而下,皮肤剥脱、血肉模糊的巨掌朝陆廷川拍来,眼看就要将他拍成肉浆。
“来吧,让我看看你到底有几斤几两?”
沈司星抿唇,手指轻轻一勾,就把陆廷川从掌凤覆盖范围下拽了出来,陆廷川借力挥剑,破开呼啸的掌风,往土伯的手腕内侧命门划去。
嘭!
劈里啪啦!
玉阶崩塌,殿外墓砖铺就的广场凹出一个直径四五十米的深坑,砖砾四散崩落,烟尘滚滚。
土伯堪堪躲过陆廷川一击,没被伤到要害,但也足以让他把这位年轻道士放进眼里。
“哈,你的修为已至驭鬼?”土伯蹲踞在坑底,把血手的关节按得咔咔响,他咂摸一番,不禁好奇地问,“有意思,哪座山头教出你这个爱找死的徒弟?”
“明州,雪窦山。”
土伯不屑道:“哦?没听说过。”
“那你今后应当记得了。”陆廷川淡淡道。
土伯大笑:“你跟师门有仇吧?就不怕等你死了,我再去人间把他们屠戮干净?”
陆廷川没给面子,直接戳破他的谎言:“阳寿未尽的凡人,你动不得。”
“噗。”沈司星偷笑。
凡人的生死皆有定数,哪怕是土伯都不
()能轻易染指死后下幽冥的魂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