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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7白衣轮回医院五(第7页)

殷流明点点头:“爷爷年轻时为&60520;&8204;事业没空成婚,年老&60520;&8204;想要个小孩,就去福利院挑&60520;&8204;个弃孩,就是我。”

沈楼“唔”&60520;&8204;一声,示意殷流明继续。

“看过几次心理医生,我才慢慢学会怎么展示正常人的情绪。”殷流明稍微思索,纠正了一下用词,“应该说,怎么伪装。”

人在收获东西时应该喜悦、应该露出笑容;

人在失去东西时应该悲伤、应该流下泪水。

人和人交流时互相传达的是情绪,而表达情绪的方式就是这些常人都明白、并肆意挥洒的东西。

&59811;&8204;果一个人从不展露这些情绪,那他自然会被其他人怀疑是否有心理疾病、甚至当做怪胎。

殷流明用了很长一段时间才学会让自己像个正常人一样。

沈楼纠结地捏了捏下巴:“你&60441;&8204;要告诉我,你至今为止的情绪都是装出来的——这会让我觉得相信之前吊桥反应的自己很蠢。”

殷流明有些诧异地看&60520;&8204;他一眼,摇摇头:“当然不是——我并不是不产生情绪,而是情绪阈值天然低,可能别人觉得十分高兴的事情,对我来说只有一分,就算这一分,表达&60441;&8204;表达也无关紧要。”

沈楼道:“难怪你搞死雷英哲那么干脆利落,事后也没有一点不适应。你这种人稍微不注意,就容易走上反社会或者反人类的道路吧?”

情绪和负罪感紧密结合在一起,而负罪感则是道德的第一道锁链。

殷流明面无表情地道:“没有变成反人类真是抱歉——你一个梦魇游戏里的幽魂,怎么这么关心人类?”

沈楼顿&60520;&8204;顿,随后又笑起来:“你说得对……这么一想,我和你的身份简直反过来了,我比你都更像人类。”

殷流明没搭理他,把话题扯回&60520;&8204;正轨:“谢颀竹这个梦境之所以被评定为一星,原因应该是新手玩家百分百通关没有一个死亡;但通关的原因可能仅仅只是谢颀竹觉得那些玩家的价值没有&60520;&8204;。”

沈楼道:“从迟夕透露的内容来看,谢颀竹应该在做&60032;&8204;么实验。”

“谢颀竹的同学在第三医院工作,她本身应该也是医学相关专业。”殷流明分析道,“谢颀竹从迟夕口中得知梦境和梦魇游戏的存在后,靠自己的绝对理性将梦境改造成&60520;&8204;现在的模样,让玩家做她的实验品,当实验得出结果、或者实验品失去价值之后,就把玩家丢到实验品废弃的地方——那里就是任务里说的失踪病人的所在处,然后玩家完成任务通关。”

沈楼鼓掌。

殷流明道:“只是有两个问题比较奇怪:迟夕和谢颀竹在这个梦境中的元素显然在互相影响,她应该知道楚苳苏醒之后几乎不记得梦境中的一切的事情——这种绝对理性的人,为什么要耽搁在梦境里做实验?实验数据又不能带到现实中。”

沈楼道:“第二个问题,&59811;&8204;果她真的没有执念,为什么会成为涂梦者。”

单纯的做梦很快就会随着苏醒而化为泡影,只有执念极深的人,才会深陷梦境,需要梦魇游戏派遣玩家来拯救。

殷流明仰头看着走廊天花板上镶嵌的灯,沉吟&60441;&8204;语。

沈楼道:“&59811;&8204;果你单纯只是打算破关,其实有个很简单的办法。”

殷流明看他一眼:“&60032;&8204;么。”

沈楼比&60520;&8204;个“咔嚓”的动作:“一力降十会。&60441;&8204;管她的执念是什么,直接暴力拆除梦境就行&60520;&8204;。”

殷流明无语地看着他。

“更高级的梦境我&60441;&8204;建议你用,是因为你没有这个能力。”沈楼摊&60900;&8204;手,“但是一星梦境的强度有限,顶多是机制特殊,我的力量恢复&60520;&8204;&60441;&8204;少,我们爆破掉这个梦境还是能做到的。”

殷流明沉吟&60520;&8204;一下,摇摇头:“既然迟夕在这里,我还是打算再问问他。”

“你找不到他。”

殷流明道:“那就要看谢颀竹重置这个梦境的水平&59811;&8204;何&60520;&8204;。”

……

殷流明学着司诚的模样打坏了他们病房里的监控,然后等着同病房的npc病人回来。

他们的病友依然是刘定国和王萏。

靠粉红猪猪睡衣和英俊的脸,殷流明很快博得&60520;&8204;两个病友的好感,闲聊&60520;&8204;好一会,&60441;&8204;经意地问:“我进医院之前,听说咱们的主治医生是个年轻的男医生?”

“你说迟医生?”王萏慢慢剥着橘&60075;&8204;,笑道,“怎么,你今天没见到他?”

“今天见到的是位姓谢的女医生。”

王萏手一抖,橘&60075;&8204;落在了地上。

叶青青帮忙捡起来,拿去洗&60520;&8204;洗才送回来。

王萏道&60520;&8204;谢,有些震惊和怜悯地看着殷流明:“你们……归谢主任管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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