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本就是没有良心的人。
这世间女子千千万,再浓烈的喜欢也总有消退的时候。
等时间久了,看多了她肆意男色的模样,他总会知道他们是不合适的。
到时候他好好当他的薛大人,寻一个好人家的姑娘,成亲生子过他的安稳人生,何必跟她搅合在一起。
……,!
bsp;“我不在乎……”
“可本宫在乎。”
嬴姮打断薛忱的话,抬眼看着他,“本宫是喜欢美人,可只喜欢乖巧无害的,喜欢能留在后宅伺候本宫的,你我二人虽然交情好,但本宫对你又没什么想法,你总不能叫本宫白白为着你背上个染指朝臣的恶名?”
“况且你该明白你若是想要朝上走,就该好好珍惜你自己的羽毛,你往后还要娶妻生子,老住在本宫府里像是什么样子,回头真吓的那些个小姑娘没一个敢靠近你的,你可就得孤独终老了。”
“本宫可不干这种丧良心的事。”
她笑容盈眼,看似玩笑,可每一句都让薛忱心冷几分。
嬴姮说道:“本宫知道你眼光高,那薛家提的婚事你若不想要,京中多的是好姑娘,等回头你若有瞧上的跟本宫说上一声,本宫替你去宫里头讨个赐婚,保准叫你婚事办的风风光光的……”
薛忱看着眼前笑盈盈的女子,只觉一股郁气聚集在心口,他沉声打断她的话:“不必了,我心悦……”
“薛忱。”
嬴姮没等他说完,就抬眼道,“你是聪明人,别叫本宫为难。”
薛忱到了嘴边的话瞬时僵住。
嬴姮眼中笑意散去,神色淡漠地看着他:“本宫喜好男色,不会为了任何人放弃满园盛景。”
“你的前程在朝堂,以你之能将来必能入阁拜相,别折在不该折的地方。”
她说完之后,微垂眼帘,
“天色晚了,回去吧,明日让云栽送你去薛宅。”
薛忱手中捏的极紧,下颚绷起来时牙根都隐见了血腥,脸上也因嬴姮那些话失了颜色,可无论他看多久,对面的人都只神色淡漠仿若这段时间的亲近都是假的。
他喉间生疼,云栽有些不忍地上前低声道:“薛大人,奴婢送您出去吧。”
薛忱转身就走。
……
“公主,薛大人好像很难过。”
“一时难过罢了,过两日就好了。”
“可薛大人……”
“提他做什么?本宫对他又无意,何必误人误己。”
薛忱隐约能听到身后嬴姮与那月公子说话的声音,站在院中还能瞧见屋中灯烛的光落在门窗之上。
那窗棂后嬴姮攀着那清俊男子便亲了上去。
“薛大人…”
薛忱唇上都咬出了血来,死死看着窗扇之后。
无论云栽怎么说他都不肯离开,而屋中南门月将嬴姮抱到榻上,原本就想起身。
“去哪儿?”
南门月低声道:“薛大人已经出去了。”
“他出去他的,干本宫什么事?”
她拉着模样俊美的男人就靠了过去,“你不是还要给本宫弹曲儿吗?”
“那我去拿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