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吻她,将她的双手举过头顶,将他的身子覆盖她的身子。
在这逼仄狭小的空间里,倾述着最不可言说的感情。
也不知过了多久,他气喘吁吁地放了她片刻,他看着她,“至少在这里,这个树洞里。”
“季寻真你记着,你曾对我有意,你对我动过心。”
季寻真滚烫的眼泪,打湿了他的手背,他粗粝的手指替她拭泪,“就算你出去之后,依然奔向谈明月的怀抱。”
“我都要你,永远记着我,记着这个树洞,记着这一刻你的心。”
“我……没有……爱你……”季寻真艰难开口。
“嗯……好,你没有。”沈涧回答。
季寻真感受着他粗粝手指划过自己脸颊的炽热触感,她心中一片冰凉,她明白,他不过在成全她拙劣的谎言。
她拙劣到连自己都不信的谎言。
许是那个梦的影响,她和梦里的自己,共情一下。
不过是小小的一下。
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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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修整完毕,再次从树洞里出来。
季寻真没有看沈涧,她以手往空气中虚虚一凝,一根小型的断剑,便在手中聚成。
“这是你的剑吗?”沈涧看向那把剑,之前都没时间与她交流,见她凝水为冰,便问了一句。
季寻真:“……”
“怎么?”沈涧语气挑衅,“你见我像老鼠见了猫,怕得不会说话了吗?”
“是,它是我的剑!”季寻真被他这么一激,直接说道。
沈涧听出她的回答里是浓浓的小脾气,不由暗笑,“它有名字吗?”
“没有啊,那我帮你取一个?”
季寻真咬牙,“惊霜。”
“啧,还蛮好听,就不改名了。”沈涧颔首。
“哼。”季寻真撇头。
“你放心。”沈涧的脸上,出现了平静的神色,“除了你我,没有人会知晓在这片秘境里发生的事。”
“出去之后,我会保密的。”沈涧说道,“你大可以放心大胆地和你的谈明月天长地久。”
季寻真以为他阴阳怪气的毛病好了,没想到病更重了,她听了一口气不上不下的。
也不知他是真的成全自己,还是又一轮的挑衅滋事,果真是……不可理喻的邪魔。
她之前,真不该在那一瞬间,猪油蒙了心。
“承你吉言。”季寻真翻了个白眼。
好了,她现在放平心态了。
反正出去之后,她就在潜意识里抹除掉方才在树洞里发生的事情,大不了就当脏了两次嘴。
“哈哈哈……”沈涧见她这副模样,反倒笑了起来。
这是他最真诚的笑容,季寻真最真实的情绪,终于向她露了出来。
哪怕……只有在这秘境里的小小一会儿,也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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