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没法给她大变活人出来,“你乃修仙之人,应是……不会中这种歪门邪道的。”
季寻真听他安慰,好了一些了,“幸好幸好,若真有了……”
“那……怎么对得起明月啊……”季寻真捂住脸。
沈涧听了这句话,拳头一点点攥紧了。
“两位客人,食饭啦!”一声略微粗哑的喊叫声,打断了两人的对峙。
原是谷家的女儿谷娇娇倚过来,喊两人去堂厅用餐。
谷娇娇的模样,亦和第一次不一样了,她脸上的肌肉往横向生长,脸盘子大了许多,横肉也多了许多,压根不像一个姑娘了。
可是她见了沈涧,还是一样为之着迷。
沈涧二话不说,手指朝谷娇娇勾了勾。谷娇娇当即找不着南北了,朝他情不自禁地走了过去。
趁着这个档口,季寻真从背后筑起简单屏障,以防声音外泄。然后抡起了砍骨刀,当她抡起砍骨刀的一刻,谷娇娇的反抗,强烈到了一种地步。
一个凡人程度的谷娇娇一把接住了季寻真的砍骨刀。
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砍骨刀连人带刀拖了过来。
“季寻真!”沈涧不禁脱口。
季寻真若一只灵活的燕子那般,顺势跳起,一踢那把剔骨刀。将谷娇娇踩到地上的同时,剔骨刀贯穿了她的喉咙。
季寻真一只脚踩在刀上,对脚下的人没有丝毫怜惜,她抬起头来,“走,杀人去。”
沈涧心中本来有气,见她如此意气风发,心中的气不知为何,慢慢消散了一些。
………………
这一次两人分头行动,沈涧走厅堂,季寻真则去了灶头。
她再一次见到那哑巴媳妇儿,哑巴媳妇儿的脸居然是没有变的,她低着脑袋,唯唯诺诺的模样。
季寻真椅子挨着谷大娘多一点,“大娘,这草房里的,是什么啊?”
谷大娘警惕地看了季寻真一眼,“你问这个做什么?”
季寻真看似情真意切地表明身份,“我是里头那位娘子家雇来的人。”
“大娘,你也是这个家拐来的吧?”季寻真用充满同情的语气道,“你想你在外面的家人吗?我能帮你逃离这个家。”
谷大娘愣了一愣,连哑巴媳妇儿都惊讶地抬起了头,她看向谷大娘又看了看季寻真,显然她没有想到季寻真竟是一根救命稻草,更没想到谷大娘也是被拐来的。
“已经是三十年前了……”谷大娘垂下眼眸,情绪暗藏在浓浓的口音中,“我乃夏国梁州人士,家里也是好人家出身的,阿父是个书塾先生,阿母是当地县令之女。”
“成亲途中,偶遇山匪。”谷大娘说着哽咽了,“山匪被围剿,一人将我带走。在清水村最近的县城,转卖给了谷老爷子。”
后面的故事很简单了,她痛哭过、哀求过、祈祷过,说若是把她送回了家,家中必定拿出半壁家产奉上。毕竟她是家中独女,又是高嫁给了隔壁知州之子。
可是没用,换来的只是一顿又一顿的毒打。甚至将她一只腿打断了,锁在家里。
直至怀了第一胎,她才认命。
季寻真听得咬牙切齿,“不过是生个孩子,难道你不是你自己了吗?”
季寻真这句话,曾经对一个叫做孙钗芳的少女说过,如今说与谷大娘听。
她知孙钗芳将她的话听进去了,而谷大娘呢,她深深看向这个女人。
“大娘,我和我夫君有能力带你们一起跑,这谷家害了这么多女子,不是你的家,更不值得你待下去。”季寻真轻轻握住谷大娘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