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要了。”沈涧掂了掂剑,见那把剑犹自还懵懵的,估计没想到自己会收了它吧。
“沈涧。”李淳风突然看向他。
“怎么?”沈涧道。
“你真不错。”李淳风笑嘻嘻地说道,手臂搭在沈涧的肩膀上,“是条重情重义的汉子。”
“对啊,沈涧,你可真是实诚人。”宴绥也搭住沈涧另一个肩膀。
狰见此情景,都想要翻白眼了。他哪里是见义勇为,分明是看到断剑身上有几分魔气,适合自己。
再者断剑已经蕴灵了,这世上蕴灵之器物少之又少,越不惊那根笛子身为圣物,也才蕴灵不久。
这断剑虽太过残破看不出品级,但若是真能重铸,必定不会是把低于缠枝玉笛的绝世好剑。
所以方才,沈涧是故意去踩那把剑,先降服那剑的心,再将它收服在手。
“别夸了。”沈涧没想到,降服断剑的同时,这两个傻子还对他更加死心塌地了,“我见那边剑气充沛,你们赶紧去找自己的剑吧。”
李淳风和宴绥又是一阵拜谢,匆匆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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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趟,宴绥倒找到了一把趁手的剑。
李淳风和澹台灵犀一无所获,越不惊还安慰两人再接再厉。而越不惊自己,比较固执,他从进去过后就一直没挪过窝儿,坐在一颗大石上,挨到时间过去。
他一直在擦拭自己的缠枝玉笛,他心里认定了缠枝玉笛才是他唯一的剑了,其他的都是妖艳贱-货。
季寻真一路走来,所行之处,所有宝剑无比嘶鸣,如果宝剑有眼睛,那它们一定是红着眼看向谈明月的。
就像是屎壳郎看到了命中注定的屎,就像是狸花猫看见了难以抵御的猫薄荷,对于剑来说,谈明月就是它们梦寐以求的梦中情主,拼死也要一求折服于他手下的那种。
季寻真,就在这般强大的吸引力下,被所有破铜烂铁,华丽丽的无视了。
一圈下来,她没有得到任何一个心灵感应。
眼见季寻真失落不已的神情,谈明月不由安慰道,“许是下次,吾再陪你来便是。”
“你没听那管剑的老头说么?”
“有些剑就是比较傲娇,要多逛几次,才能彻底将它们征服。”
季寻真悚然一惊,当一次陪衬还不够吗?
还要多来几次。
谈明月当真是用心险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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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季寻真寻剑经历不是很妙,临月小楼里,天狐甚至穿起了小裙裙,朝少女撒娇卖萌了好一阵,季寻真才总算对谈明月消气。
这一夜,谈明月难得掩藏住少年人的锋利,对她温柔小意,两人缠绵许久,相拥睡下。
月光洒落在年轻人的身体上,季寻真模模糊糊睁了眼,她总感觉到有什么在叫她。
她一睁眼,便见一只眼睛若铜铃大的狻猊,正站在她正对门,直勾勾盯着她。
季寻真差点就没吓得背过气来。
“季寻真,仙首有请。”那狻猊一开口,机械牵引,声音直抵心底。
季寻真认出来,这是谈老板身旁的机械狻猊,这只狻猊在当年就是谈老板最为忠心耿耿的打工仔。毕竟机械的不费料,这兄弟几乎是被谈老板压榨得最惨的一位了。
“你——”季寻真本想打个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