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我们进去说。”沈涧耳聪目明,只觉这些人的想法,真脏。
他一把拉过薄花蓉,不由分说,进了那院子。
院子里的场景,又令他眼前一黑。
“恭迎少主回家!”两排美艳非凡的侍女,不说别的,首先是气势,她们就赢了。
为了壮大声势,她们身后,又立了八只仙鹤,嘎嘎地引首长鸣。
如果凑近了仔细看,可以看到每只仙鹤脖子上,都有明显的红痕,这是云姬把仙鹤们装箱时,掐其脖子留下的。
“我原来的居室呢?”沈涧回过头问薄花蓉。
薄花蓉一想起碎月剑道给沈涧安排的那破烂房子,心里就来气,“拆了。”
沈涧:“???”
沈涧:“怎么能拆,那又不是我一个人住,还有一个室友……”
等等,他一想到自己的室友,一想到他室友的真实身份,不正是那个道貌岸然的谈明月么。
他又对眼前的女人竖起了拇指,“拆得好!”
薄花蓉一听自家儿子夸奖自己了,如同骄傲的小雌鸟,挺起了小胸脯,“下次我还拆,萧天纵敢给你分这么一间破烂房子,我明儿去把他洞府给拆了!”
“宫主英明!”云姬忽然捧哏。
其他人随后齐声道,“宫主英明,宫主英明!”
沈涧脚指头开始抠地。
他常常为完全不能融入这种氛围而感到庆幸,至少自己还是一匹正常的狼。
虽然沈涧对此感到尴尬,老狰还是非常喜欢孤灯宫的,它看得出来薄花蓉是真心对沈涧好。
沈涧从还是太子玄起,就从未感受过这样的好。
如此稀有的、好哭的、无私的、温柔的爱意,狰明白,主人嘴上不说,其实心里,是很有触动的。
越有触动,越知道,若是真相昭揭,无论对他,还是对薄花蓉,都是莫大的痛苦。
所以他强忍着,能离薄花蓉多远就多远,可薄花蓉哪里肯放过他,她把他当成自己好不容易找到的儿子,自己生命的希望。
……………………
谈明月和季寻真外门资深弟子所在的居所,此时竹君和苏凌正在给那五人授课,他俩便拿着留影石,前往管事和教习的卧寝,收集足够的证据。
他们果真找到不少,往届弟子贿赂他们或者与他们相互私通包庇的证据。
但凡找到了证据,谈明月一边用留影石记录,一边用灵力复制一个一模一样的赃物。将赃物收入芥子囊中,再用假的替代。
“明明只用留影石,或者只用替换赃物,两件做一件就够了。”季寻真毫不留情的吐槽。
“留有后手,有备无患。”谈明月掂了掂那枚绿松石赃物。
季寻真翻了个白眼,“跟你爹心眼一样多。”
“啊呀,吾妻还认识公公吗?”谈明月一把拉过她,她又凑进了少年怀里。
“不止认识呢,还挺熟悉。”季寻真哼了一声。
少年的手臂倏然一紧,他埋首,吻了一下她的耳廓,“以后还是少接触。”
季寻真睁大眼,“不会吧不会吧,谈明月,你也太小气了。”
“他是你爹,连你爹也要防着吗?”
少年霸道地锁紧了她,固执道,“他也是个正常男人,而且并不老。”
季寻真:谈抚萧,正常?
近日她听过最好笑的笑话了,看来连他的儿子也不够了解他啊。
谈抚萧,这世界上最不正常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