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甜又说:“对了,我们家的邻居赵武今天掉牙啦,好大一颗,我还摸过呢。”
徐磊依旧轻轻一声哼,还是没有说话。
而韩超,皱眉站在甜甜身后,直勾勾的盯着甜甜,却不说话。
陈玉凤看自家狗男人脸上神色有点不对,心说,他怕不是吃徐磊的醋了吧。
事实上还真是。
韩超站了半天,忍不住问:“韩甜,这些事你怎么从来不跟我说?”
甜甜蓦然回头,见爸爸站在身后,笑了一下,但抿起唇,不说话了。
男人都会吃醋的。
尤其是韩超这种独占欲特别强的男人。
陈玉凤是摸准了他的脉,从来不惹他,他没机会吃醋。
但甜甜是他闺女,在他面前向来一言不发,可跟徐磊坐在一起就有讲不完的话,叽叽咕咕,跟只小鸭子一样,韩超能不吃醋吗,特别醋。
可偏偏他一问闺女就不说话了。
这就更叫韩超抓狂。
九月,满院的树叶渐渐变黄,墙上的爬山虎叶或紫红,或深绿,韩超前后左右看了看,把大娃拧了起来,扔到一边,坐到他的椅子上,再问甜甜:“还有什么好玩的,你讲给爸爸听?”
甜甜刚才跟徐磊呆一块儿聊天时可放松,可从容了,可爸爸一问她就紧张了,正好这时周雅芳于后面喊:“甜甜来端饭啦。”
小丫头如蒙大赦,蹬蹬蹬的跑了。
几个孩子跑了一天,皆饿的肚子咕咕叫,也跑去吃饭了。
徐磊包完书皮,只打一碗白饭,加点咸菜,回育苗班的宿舍去吃了。
韩超很有些纳闷,问陈玉凤:“咱家甜甜怎么回事,徐磊对她爱搭不理,她咋老爱跟徐磊说话,我问她啥她却一句话都不说?”
关于甜甜为啥跟徐磊投缘,不是甜甜的问题,而是韩超自己的问题。
但陈玉凤懒得跟韩超细讲。
因为这个狗男人,如果他意识不到自己的问题,即使告诉他,他也改不了的。
陈玉凤乐得让这狗男人着急一下,毕竟甜甜默默受了那么多委屈,他迄今为止,毫无意识呢。
她现在操心的是,总军区的汇报演出怎么办?
齐彩铃即使去了红港,很快也会回来的。
她心里此时肯定在笑话,笑话她抢了自己的机缘却搞不定,还要出个大丑。
但那个汇报演出她该怎么办呢?
陈玉凤是打死都不会上台去出风头的,更不可能穿着泳装上台亮相。
她的文化和见识不允许她那么做,她也不喜欢那么做。
她该怎么办?
今天没有招待餐,但因为要做一批油辣椒,雇的八个军嫂都在。
这会儿刚刚忙完,回家顾不及做饭嘛,王果果给她们一人装了一饭盒的辣子鸡,家家都有孩子嘛,刚刚掉了一颗牙的赵武捧着满满一饭盒辣子鸡,正在悄悄从饭盒里叨一块鸡块。
陈玉凤灵机一动,突然,她发现自己有节目了。
何必非得自己出风头,既是汇报演出,节目由她出不就行了。
她不跟齐彩铃比出风头,但是她想让这帮营级军嫂们上台,在领导面前展示一下自己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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