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果果擦着平底锅说:“让他报,我去拘留所,谁怕谁啊,干了事不承认,活该我打死他,我们当初救他,竟是救了个孽障!”
刚才王果果去陈凡世家,逼问这件事,陈凡世举手发誓说自己没举报过,还觉得特别可笑,一香港来的富商,人家才四十出头,能瞧得上周雅芳吗?
他被王果果打了,边挨打边笑:“亲家母,周雅芳都快绝经了,四十岁的港商能瞧得上她,这不可笑吗?”
王果果差点没把他打死。
这件事于周雅芳和李嘉德的后续影响目前还没啥。
但于马琳的影响很大,她为人冲动,跑去问马旭查举报人,马旭碍于政策不能帮她查,俩人于是吵了一架,因为是在家属楼的大院里吵的,也不知道谁把事情反应到了总军区,第二天总军区的领导们就批评了马琳一通。
甚至这天晚上部队广播还通报批评了马琳,说她滥用职权。
当然,关于文职军官的培训会也取消了。
为了培训会,马琳足足准备了三个月,光是课件就写了又写,修了又修,是准备把首都军区优良的管理心德传给各个军分区的,这下她的成果付诸东流了。
马琳简直气了个半死。
陈凡世也是阴魂不散,他原本有家属证,给陈玉凤在保安部取消了,进不来,反正他有钱有闲,没事干,就在机关食堂的门口蹲着,要看周雅芳和李嘉德之间会闹个啥笑话。
前几天还好,李嘉德不清楚情况,没再来过甜蜜酒楼。
进出的时候总见陈凡世站在大门口似笑非笑,还以为这家伙脑子有病,后来听到军区内部有些传言,很不好听,才恍然明白,嫖娼是这家伙举报的。
这种感觉于李嘉德也很奇怪,他在香港是个底层,凭苦力换钱的底层。
可在大陆他又是上层人物,被人尊重,利用这种被人尊重的感觉帮人,那种感觉很爽的。
隔天,他专门买了一束花,走到陈凡世面前说:“陈先生,这是我送周雅芳女士的鲜花,漂亮吗?”
陈凡世给气的伤口痛,捂着额头说:“你无耻,你不要脸。”但他给气跑了。
进了甜蜜酒楼,李嘉德像模像样,把花送给周雅芳了。
“周雅芳女士,给你的鲜花,咱们没有不正当关系,但是,我打算追求你。”他说:“我会让这儿所有的人知道的。”
这人也是够意思,一下替周雅芳把场面撑起来了。
毕竟他是个港商,他的身份摆在那儿。
按理,有人送花,以周雅芳的性格,该羞的。
或者说有人污蔑她卖淫,她又羞又愤,估计都能自杀。
但忍了忍,她把花接了,说:“谢谢你,但我不答应。”
“没事,我还会送的。”李嘉德说完,就去工地上忙碌了。
周雅芳恨陈凡世,他报私仇不要紧,但害的马琳被批评,简直不是东西。
现在回想,救他是个错误,所谓的农夫和蛇,你救了蛇,蛇就会反咬你一口。后来李嘉德还真的隔三岔五一束花,但周雅芳心情并不好,毕竟她不稀罕这些。
她真正心情好起来,是甜甜上了报纸之后。
陈玉凤一直没跟俩妈说,孩子也没提,但她在甜甜的广告拍出来之后,专门去禾香村盯过版,收了30元,元旦这天禾香村的贺新广告是彩版,还全是甜甜。
大清早,王果果敲开门说:“凤儿,这是甜甜吧,咱的小闺女上报纸啦。”
陈玉凤见过样稿,不算激动,甜甜蜜蜜裤子都没穿,溜下床,要看广告。
“我姐姐,真是我姐姐。”蜜蜜说着,转身往楼下跑:“妈妈,我要去家属区,我要去找大娃二娃,给他们看报纸。”
她穿的还是线衣线裤,打的还是赤脚,给陈玉凤一把搂了回来。
其实人家就选用了一张,甜甜捧块小点心,笑的特别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