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者无心,听者有意,陈管家听到林萝在说到“找人抱我还能二个人轮流抱”时,登时一激灵,同样一激灵的还有旁边的付管家。
付管家很不理解。
先生和夫人昨晚同住一张床,怎么夫人还能想到让别人抱而不是让先生抱呢,难道先生昨晚不太行?
也可能两个人是躺床上盖被子纯聊天?
付管家暗自摇头,心里呵呵笑,她虽然年纪大了但经历的事情也多啊,就先生看夫人那不清白的眼神,傻子才信他们能盖被子纯聊天。
陈管家则摸向口袋里的手机,犹豫着用不用把这句话也传递给闻特助。
昨天发了几条报备夫人和钱莱小姐在待客室的消息,结果被先生怼想辞职就直说,他今天发这条不会直接被先生辞了吧?应该不会,他让闻特助当中间人,被辞也是先辞闻特助。
于是,当闻特助刚解决完正在负责的一部分工作,慢悠悠地泡了一杯咖啡刚准备喝时,看见了陈管家一前一后发来的消息。
他一边喝咖啡一边低头看消息。
“咳咳咳——”闻特助咳嗽得天崩地裂,差点没把才喝进嘴里的咖啡咳出来。
茶水间里,两个秘书错愕地看着闻特助,小心翼翼问:“怎么了这是?公司出重大事故了?”
“公司倒是没出事故。”闻特助回完这句也没继续说,快步走出茶水间,直奔贺禹渊的办公室,贺总应该开完会出来了,他必须立刻汇报啊,这算家庭重大事故吧?
闻特助过来时,经过秘书办,看见秘书甲在工位上,“贺总开完会了么?”
秘书甲目不斜视地看着电脑里的表格,嘴上回答道:“两分钟前刚回,十分钟后其他区域经理会来这边开会。”
“我知道了。”闻特助走到办公室门前,敲了敲门。
他听见贺禹渊说的进,刚想推门进去,想起什么,抬手用手背擦了擦嘴,确定没有咖啡渍这才推开门。
贺禹渊头也没抬,拿着钢笔在文件上签名。
闻特助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贺总,监控已经都在家里全装上了。”
全装了?
林萝就让他们装了?
贺禹渊笔尖微顿,平直的声线听不出情绪,“夫人什么态度。”
早上那一瞬间产生的荒谬念头,让贺禹渊决定遵循心中的欲念一次,他既然想时刻都见到林萝,那就让人装上监控头,亲眼看到的总比佣人汇报及时。
但林萝应该不会高兴。
谁会喜欢住在一个装满监控头的屋子里?想来也不会再用家来称呼了。
“夫人说——”闻特助迟疑的语气让贺禹渊抬头看了过来。
闻特助想起陈管家那头汇报情况,眼睛一闭,直截了当地大声说道:“夫人先让人在卧室装了四个监控头,顺便再雇佣人24小时盯着,这样夫人一个眼神佣人就能懂该送饮品还是送水果!”
贺禹渊握紧手里的钢笔,“就说这些?”
“夫人还说佣人多一些就是好,反正附楼住得下。”闻特助深深低下头,“这样夫人哪天懒得走,找人抱还能二个人轮流抱呢。”
“……”
“……”
办公室静得让闻特助不敢抬头。
笔尖重重划破了下面的文件页。
须臾,闻特助听到贺禹渊压抑着怒意的一字一顿道:“以后不准再往家里派佣人。”
闻特助响亮应道:“是!”鼻梁上架着的眼镜都被震得往下滑了下。
某个区域经理进门,冷不丁听见这么响亮的一声回应,忍不住笑了,“贺总,你这给闻特助军训呢?口号喊得还挺响。”
他和贺禹渊是大学同学,也是贺禹渊夺权期间的左膀右臂,因此,在和贺禹渊说话时,不像别人那么谨小慎微,语气也熟络。
“你来早了。”贺禹渊放下手里的钢笔,抬眸扫了闻特助一眼,“出去吧。”
闻特助朝刚来的经理点了点头,出门让秘书准备茶水送过来。
等闻特助离开不挡着坐在办公桌后的贺禹渊时,经理眯着眼往前走了两步,弯腰打量着贺禹渊衬衫前的领带和蓝宝石领带夹。
“你居然戴上领带夹了?”经理惊讶道,“当初我们几个参加酒会,老许说让你戴个领带夹你还很看不上,说累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