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下次,”指尖越过拆下来的鞋带,盛夜行从身后抓住路见星的手腕,坏笑,“我给你录点儿别的?”
“不说了,”路见星仰头,把脆弱的脖颈露出来,“不说了。”
盛夜行拿鞋带绑了他的手腕。
他们靠在床梯边。
他们从床头亲到床尾,再撞上床栏。
因为疼痛,他们又滚在一起。
路见星抱他的头,抬高双臂,用无法分开的手腕曲起,双臂中央形成一个圆圈。
他将对方拽入不休的亲吻。
市二修了处音乐室,专供高一高二年级对音乐感兴趣的学生使用,每周二下午四点,那里会准时响起吉他声。路见星一到那个时间就要上厕所,绕路从音乐室门口过,不停下脚步,却也竖起耳朵。
每每亲吻时,他耳畔像又响起吉他声。
声响拨动神经,拨动心绪,最后拨动他脊背、腰间、臀上隐秘的曲线。
盛夜行说:“以后每年都可以这样。”
胳膊如藤蔓缠绕上他的树。
路见星从鼻腔轻哼出声:“嗯……?”
“我可以进去,”
盛夜行的汗滴落了,绽开在路见星起伏的锁骨上,“你可以出来。”
一切归于寂静,盛夜行熟练地扯床头备好的纸张,捋开被褥钻进去,把不该有的黏腻擦干净。
也许是太累,收拾完床铺后,路见星已经蜷缩在床尾睡着。他紧闭双眼,半边脸被夜灯映照出轮廓。
呼。
周围的空气又变得闷热无比。
盛夜行扯了扯松散的裤腰,拿纸巾擦汗。
他回味起刚才正面相对时,他鲁莽,路见星就软绵;他喘息,路见星就湿热,直到眼角出泪,视线模糊——
床帘挂的夜灯又被欲望撞碎。
一年以来,路见星流眼泪的次数屈指可数。
这一次,盛夜行突然明白。
好多看似孤独的人,其实连眼泪都没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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