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面说出的命令,也没人敢当面忤逆。
因此,霍念没废什么周折,就如愿以偿的走到了两个匣子前。
他乌溜溜的眼眸先看了看那大点的匣子,又看了看小一些的。
一旁的太监忙赔笑道:“这个匣子里,是陛下特意为殿下准备的呢。”
霍念抬眼看了看高处的两个匣子,眨了眨水润的眼睛。
“臭父皇,给念儿的一定是坏礼物。”霍念小手缠绕,在心里默念:“父皇给爹爹的一定是好的。”
他记得每次送礼物,父皇给父后的礼物,都是用心又别致的。
给他的却是千篇一律,总是一本本的小画册!
他这次,也想看看那个大盒子里的礼物。
父后已经收了那么多次礼物,那这次让给他一次,也没什么关系吧。
霍念将太监支出去,舔了舔唇,踮着脚尖将那稍大一些的匣子抱在了胸前,把匣子里面的礼物偷偷换了换。
霍念干罢坏事,一脸无辜稚嫩的捧着自己的小匣子走了出去:“小公公,这既然是父皇给我的,那我就先把父皇给我的礼物拿走了。”
一旁的太监忙赔笑着点头,将年仅三岁半的太子送出去了——
那礼物也没什么打紧,再说谁不知君后是陛下心尖尖上的宝贝,而小太子又是君后心尖尖上的宝贝呢……
总之,这看似三岁半的孩子,却也不是他们能插手管教的……
再说陛下一直嘱咐的也是给君后的礼物,照这么看,只要陛下给君后的大礼是完好无损的,他们的差事便完成了……
那些太监又哪里会想到,两个匣子中的礼物,早就被小太子掉了包?
夜色渐浓,灯烛摇曳,春和宫主殿,陛下和君后也要歇息了。
霍戎望着自家媳妇纤细的腰身,眼睛里掠过一丝晦暗。
若是说到想要,那他自然每一夜都想着予取予夺,只是到了大婚日这晚,还是会更难耐一些——
当初大婚之夜,他白白担了夫君的名头,如今每逢佳夜,自然愈发想要放纵。
商沅今日却刚和工部的官员商议了京城某处因涨潮过多而被冲垮的大桥,他此刻满脑子想的都是建桥之事,也没注意到霍戎的不对劲。
霍戎凑上去,轻轻亲商沅的耳垂,拼命暗示:“沅宝今晚,和朕一起沐浴吧?”
商沅有些心不在焉的轻轻推了推他:“要不改日吧,我今晚没心思。”
话音一落,霍戎立刻不开心了。
他对大婚第一年未和商沅亲热一事始终耿耿于怀,如今到了大婚纪念日,自然不会放过,可少年却说他没心思。
是嫌弃他年纪大了,还是沅宝不馋他身子了?!
“不能没心思。”霍戎委屈巴巴的凑上前,摸索着亲上爱人的唇:“要一直对朕有心思呢!”
“朕还给阿沅准备了礼物。”霍戎望着他,愈发像个可怜巴巴的小狗:“阿沅要喜欢。”
商沅望着霍戎,心倒是软了几分:“什么礼物?”
霍戎被这么一问,倒有了几分羞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