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用这种方式,惩罚自己的遮掩隐藏。
商沅眼看着床畔的沙漏滴答,总算熬过了两个时辰。
他呼出口气,任由人摆布着穿妥了衣衫。
还忍辱负重的去内室洗干净了那玩意儿,暴君既然已经发话,回来定然要勘察。
南屏在外头已很是着急:“公子,离咱们说好的时辰已经过去大半天了,您怎么还不出宫?”
商沅换了件平民男子穿的长袍,用兜帽将头脸盖住,只露出精致脆弱的下巴颌儿:“别声张,咱们这就离开——”
他毕竟已是君后,经过他的斡旋,南屏也终于来到了宫里伺候。
如今正是那苏二公子去青楼的日子,商沅本打算今日出宫,一是去打探那苏二公子在青楼和花旦交好的情况,二来也是探查苏家究竟和太子有没有关系。
可如今被暴君这么一耽搁,想也是要迟了。
只能匆忙前去,商沅到了花水阁门口,轻轻扯了把头上的兜帽,警惕的遮住了脸颊。
此处常有朝廷大臣出没,他唯恐被人看到,再传到霍戎耳中。
青楼里早就有南屏安排好的人闪出接应,悄悄将商沅引到了定下的包间位置上。
此处是二楼靠窗的一处私密角落,本早已被人包下,但青楼的老鸨已经留意到包下此处的客人每次都是在隔壁包间玩乐,此处无人踏足。
又恰逢南屏出了高价包了此处,老鸨乐得赚这笔银子,便将人带上了二楼。
商沅以兜帽覆面,旁人只能看到他身形翩跹纤细,出手豪奢,愈发不敢猜测来历。
商沅进了包间,一落座,就听到隔壁传来一道极为熟悉的声音。
“苏二,那一千两银子你究竟准备怎么给孤?”
商沅一怔,竟然是霍从冉。
这声音清冷傲慢,还裹挟着上位者的威压,倒和平常那个做小伏低,始终含笑的贤王大不相同。
“殿下放心,臣知晓卫国公府出事儿,让殿下一时间周济不灵很是焦心。”这道声音二十四五左右,很是沉稳:“但臣只要拿下了这婚事,必定能有源源不断的钱财……”
商沅眉心微皱。
被太子唤作苏二的,恰是妹妹即将要嫁的未婚夫。
那……此人嘴里的婚事,想必就是和蒹葭的婚约……
“只是一个女人而已,你就敢夸下这么大的海口?”霍从冉哼道:“你可知孤豢养的死士还少好上百把兵器,一把好剑,锻造起来怎么也要上百两银子!”
“殿下放心,她是卫国公的女儿,听安侯爷说,商家把不少庄子田产都留给了她……”
“可即便她嫁给你,那也是她的陪嫁,她难道还准你动用?”
那道声音陡然染上了阴沉的意味:“她活着自然奈何不得,所以还是要想个法子……”
这几句对话清晰的传入商沅耳中。
让他后背登时窜起无边的冷意——
在原书里,蒹葭在婚后没过多久,就因难产而亡,但那死亡是否有蹊跷,书中却只字未提……
还有苏二说到的安侯爷,商沅记得,他这后母本是扬州瘦马出身,但早已认到了安侯爷门下提身价,如今的安侯爷,算起来还是商阙的舅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