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走到哪儿众人都噤若寒蝉,而他呢,马上就要进宫苟命了,还随时肚子会大!他还是可怜可怜自己吧!
“臣这就准备出宫,陛下的爱鹰突然驾临……”商沅看到霍戎的目光落在亲近自己的海东青上,立刻干笑道:“臣没有冒犯陛下的鹰……”
霍戎望向少年,蓬松的狐裘将他白皙的脸蛋衬得更小,纤长的睫毛在他白玉无暇的脸颊上映出阴影。
说来好笑。
小东西对自己都敢肆无忌惮的下手,却说什么没冒犯鹰的鬼话。
霍戎伸手,抚了抚海东青的皮毛,淡淡道:“你之前喂过阿哨,不记得了?”
商沅眼珠转了转,原主竟然还亲手喂过暴君的鹰,可见关系匪浅。
只是不知为何之后和霍戎渐行渐远,还投靠了太子阵营……
“也许时日太久,有些记不清了……”商沅瞥了一眼那有些委屈的海东青,违心道:“不过第一眼就觉得很是亲切——”
时日太久,记不清了……
是啊,五年的光阴说短不短,足以将人变得面目全非。
商沅忘掉的,又岂止一个阿哨。
霍戎自嘲的勾起唇角:“无妨,等你入了宫,朕有法子让你一一记起。”
商沅裹在斗篷里的脑袋动了动。
霍戎不说他差点忘了!他即将入宫!肚子还可能变大!
商沅想到此,微微垂下头道:“陛下让臣入宫,臣日夜惶恐不安,不知陛下为何对臣如此看重……”
霍戎面沉似水。
谋臣都说这一切是商沅的计谋,就连入宫也在他计划之内,只是为了给太子通传消息——
他望向商沅缩在斗篷里的小脑袋。
可这几次交手下来,这脑袋……也没有多灵光,怎么看都不像是能运筹帷幄的……
商沅察觉出暴君盯着自己的脑袋看,想起原书里原主被他一剑砍掉脑袋的剧情,心里忍不住一颤。
“臣自幼身子不好,听家父说,最近几年连头脑都不甚清晰……郎中也说臣需静养……臣怕服侍不好陛下……”
“陛下若是想,咳咳,多些人侍奉……”商沅搜肠刮肚的找不那么露骨的词:“不若多选些人填充后宫,和臣一道……雨露均沾……”
如今后宫就他一个。
暴君看起来也不是个禁欲的。
他肚子不大谁大?
多些人进宫,也能共担风险。
但不知为何,说出这句话,自己心里都觉得莫名酸涩别扭。
“雨露均沾?好主意,不如朕还是去追查那细作吧。”霍戎面色沉了几分,嘴角仍含着似有若无的笑:“阿沅不想做的事,就让那小东西代劳好了——”
商沅深吸口气,对暴君的提议简直无法反驳。
还要努力做到面无表情。
毕竟暴君说的是细作,和他商沅有何关系。
也亏得婚前二人不能多言语,商沅匆匆行礼后总算脱身。
霍戎望着恨不得撒腿就跑的某个纤细背影,缓缓眯眸,将手中的梅花尽数碾碎。
某人还打着小算盘,想着进宫后也能偷懒呢。
可惜后宫就他一个,日后也逃无可逃——
作者有话要说:茸茸靠近,微笑:朕不是让你生,朕是让那细作代劳……
沅沅:玩什么鲁迅周树人的把戏呜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