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在东宫,她就不得太子的喜欢,几次想要害他的性命,他更不会留她。
原来这些日子的风平浪静,是新帝想亲自处置了她。
盛皎月不禁去想,她会是一种什么样的死法?
五马分尸还是车裂?
又或者是腰斩?
总不可能是能让轻松死去的法子。
她清楚,新帝睚眦必报,黑白分明,做事从不手软。心肠硬的就像是一块冷冰冰的铁。
盛皎月也害怕,身体微微颤抖。她强撑镇定换上干净的衣裳,即便是赴死,她也不能死的太狼狈。
临走之前,她将父亲给她自行了断的药藏在了袖子里。
曹缘眯眼盯着来人,京城中长得最好看的盛大人。
大难临头,依旧将身板挺的笔直。犹如雪雾里一棵笔挺的青松,有几分能让人刮目相看的骨气。
曹缘心知,这位模样出挑的少年朝臣今夜怕是讨不到好处。
新帝忙完朝政的第一件事,竟然是要亲自来收拾这么个不起眼的人。
曹缘想起方才,帝王隐去眼底的疯狂,表面平静的让他快些把人请进宫里的模样,忍不住为他捏了把汗。
“盛大人,您请吧。”
盛皎月昂首,迎着曹公公的目光丝毫不惧。
曹缘又对身旁的小太监使了使眼神,示意他拿出提前准备好的绳子,他随即又转过脸笑眯眯看着盛皎月,疏离客气:“盛大人,得罪了。这是陛下的意思。”
曹缘起初听见也万分惊诧,陛下要他用绳子将人绑进宫里,还叫他动作轻些,不要真的伤着人。
盛大人看着不像是会拿鸡蛋碰石头,抗旨不尊的人。
曹缘心想即便不用绳子来捆,盛大人依然会乖乖坐进轿子里,等候天子的发落。
盛皎月看见小太监手里拿着的绳索,面上浮起一抹愠色。
陛下果然恨透了她。
她自然不肯乖乖让人捆着进宫,她忍着恼怒,紧绷小脸,“我随你进宫,不用绑我。”
曹缘面露难色,边让人按住盛大人的胳膊,边说:“奴才也是奉命行事,盛大人且先忍忍。”
绳子绑的十分紧。
小太监下手没个轻重,她的手腕一下子就被粗粝的绳索磨红了皮肤。
等走到府门外,盛皎月才发现为了请她入宫又多大动干戈。
就连邢统领都来了。
他带着人将盛府围了起来,不许进出。
他冷冷抬眸,厌恶之色自他眼中一闪而过,惜字如金:“走。”
冰天雪地,街边几乎看不着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