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辈子就是如此。
新帝并不吝啬,只是他不做无偿的买卖。总要从她这里尝到点甜头,有时是一个亲吻,有时候亲他也不管用,要表现得足够爱她,塔才肯答应她的请求。
她不知道,即便她不求他。
他还是会满足她的祈求。
一个不说。
一个不问。
无知无觉走到了死路。
盛皎月觉得自己不能再盯着他看,澄明暖黄的日光下,他的皮肤白得透明,精致的五官犹如春花秋月,清冷柔美。
尤其是他的目光此时看着含情脉脉,像是故意在引诱她。
她匆匆垂着眼,“既然您答应我可以不入宫,那现在这样也是一样的。”
卫璟:“哪里一样?”
盛皎月说不上来,卫璟索性帮她说:“偷情?”
“……”
男人板着认真的脸,“偷情并非良久之计。”
哪有人说话像他这样。
脸都不红就说出偷情二字。
盛皎月倒是想反驳他的措辞,可是他们两个看起来好像真的像是在偷情。偷偷摸摸的私会。
卫璟见她犹豫不决,便直接将心里话说了出来。
她不肯,这个名分他也是要给的。
嫁与不嫁,已经不是她自己能权衡。
卫璟从前竟也不知自己在她心中竟然是如此不堪的男人,以至于想到要嫁给他,都瞻前顾后。
他和她年幼相识,按说他的品性如何,她该清楚。
即便她对他无意,也不该躲躲闪闪怕成这样。
卫璟的心中忽然升起一种荒谬的假设,若是她也知晓梦中的那些事呢?似乎这样一切都能解释的通。
鬼怪力神,说也说不清楚。
卫璟望向她的眸光深了深,她的牙齿轻轻咬着唇瓣,蹙着婉约的眉头,似乎是遇到了天大的难题,百般纠结。
卫璟抬手,指腹轻柔帮她抚平眉眼,“你别害怕。”
他真的不是洪水猛兽,嫁给他也不是下刀山上火海。
他会给他的皇后,最坚贞的情感。
话已至此,卫璟已然不会给她退路,“我先送你回家。”
盛皎月被他握住了手腕,男人不由分说就将她抱上了马车,昨日她佩戴的发簪落在地上就找不见了,不知丢到了何处。
今早她用来挽发的簪子,是用他随手篆刻的木簪。
她挽发的技艺一向差劲,稍不留神簪子落了地,铺开的长发如瀑布平展在后背,卫璟让她坐着别动。
盛皎月知道他是打算帮自己梳头发,便乖乖的背对着他。
马车里备着梳妆盒,男人从盒子里找出一把桃木梳,纤长柔腻的拇指轻轻枕入她的发间,指尖从发丝里穿过,丝滑柔顺。